晚宴过后,景帝带领一干朝臣命妇来到含烟楼上看灯火,站在含烟楼上眺望,会将京城此时的似锦繁华一览无余。
此时的上京已然沉浸在一片欢腾中。各色的花灯,迷乱人的眼眸,天上的烟火如星光璀璨。这样一番胜景会让人陷入一种错觉,以为是太平盛世。这种错觉也让景帝漠视群雄,漠视天下苍生。一种掩藏在太平之下的危机,正迅速蔓延,可惜他毫无洞察之力。
其实这上元节在醒悦国又叫花灯节,这天没有许过人的年轻男女都可出来放花灯,猜灯谜,寻找意中人,若是遇着喜欢的姑娘便把花灯送给她,若是姑娘再把自己的花灯回送,便说明两情相悦,以灯为媒。
灯火阑珊处的佳人,若是愿意同心相守,共结连理,想来应是人间最美满之事。
站在至高处,一阵寒风掠过,落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龙擎苍见状,想到天寒地冻的,落尘身子弱,便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身子好利索了吗?”
落尘淡淡一笑,答道:“无碍!”她一病就是半个月,她的相公却无只字片语的关心,害她都要以为他偶尔流露的柔情是在做戏了。
龙雪儿见自家哥哥如此体贴,便打趣道:“哥哥不公平,尽知道嫂嫂冷,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哪里还记得我也是剑伤初愈呢?”
龙擎苍闻言立刻沉声道:“怎的如此爱耍嘴皮子,皮痒不成。”
知道哥哥是那种狠厉的角色,龙雪儿立刻乖乖闭了嘴。落尘见他把雪儿吃得死死的,难得看到龙雪儿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远处凌若诗见落尘与龙擎苍谈笑风生,看来她的计策没有让他们产生嫌隙,心里不由得一阵阴寒。见旁边的阿玉儿对凌云翼那一脸向往膜拜之色,心里又生出一计。
凌若诗对阿玉儿露出笑颜,赞叹道:“阿玉儿公主一舞倾城,肃哲太子的歌声如天籁之音,今日有幸见识,也算是大开眼界。”
阿玉儿闻言心里一阵窃喜,却没有飘飘然起来,她知道这醒月国的人与她们依云国直来直往的不一样,自然也知道她这只是说的明面上恭维的话,于是她也故作谦卑的道:“太子妃言重了,不敢当。”
“阿玉儿公主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云世子是我大哥,阿玉儿公主就是我未嫂嫂,我这个做妹妹的对未来嫂嫂可是喜欢得紧。”
凌若诗本就生的美好,这样貌美的女子又有这样的温柔性情,一番话,显得亲切和善,说得阿玉儿顿生好感。
心中的话也不得不明言。“对于太子妃,阿玉儿也是仰望得很。只是,今日见世子爷闷闷不乐的,似乎不乐钟于我们的婚事,不知世子爷可是心里有人了?”
“这......”
凌若诗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落尘,见她此刻正与龙雪儿在一旁相谈甚欢,便故意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阿玉儿循着她是视线望去,见到了龙雪儿,她只知道落尘是王府的小姐,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因此还以为凌若诗说的人是龙雪儿。想着那日两人曾大打出手,因此对龙雪儿心里愈发的厌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