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锲而不舍,一门心思地要往湖里扎,却一次次被楚砚给拦住了。我哭,我觉得我自掘坟墓自取其辱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大谈自己的胸,这实在是丢人现眼到唯有以死谢罪了,却不料楚砚竟误以为我是在威胁他,他见哄我哄不住,劝又劝不好,便无奈了,妥协了,“我认,我认,魏绵绵,我对你负责还不成么?”
一声“负责”,钉住我了。
这,这简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肉包子打狗飞来横福啊!我瞪大了眼,立刻不哭了。
楚砚看了看我哭成花猫的一张脸,叹着气帮我把泪擦了,他边擦边说,“只是你休想让我断袖,我……我至多把你带在身边罢了。”
嗯,我也不想跟你断袖,等我请示了我爹,就告诉你我是个女的……我盘算好,见好就收地点了点头。
楚砚拉着我站直了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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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梵音宫,阿逸看到我,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他看了看我和楚砚整齐划一的落汤鸡装扮,又看了看眼泡红肿却满面喜色的我,纳罕,“殿下,这……”
“落水了。”楚砚言简意赅,“准备两碗姜汤。”
“是。”
阿逸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不死心地转过脸来看我,“他……”
“他是梵音宫的人了。”楚砚拾级而上,走了两步,回过身来看我,“过来。”
嗓音淡淡的,虽然不亲昵,却也不疏远,更没有以前那么浓郁的排斥了。
阿逸怔了一下。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哈巴狗似的颠颠跑上前,跟着楚砚进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