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之内,气氛诡异——墨痕在地上跪着,面无表情,我在榻上趴着,呆若木鸡,我爹负手而立,面色铁青,阴鸷的目光不停地在我与墨痕的脸上逡巡,一脸恨不得要吃人的怒气。
卧房的门口,却立着飘飘如仙的一袭雪衣。
我们大楚的第一绝色——楚砚——他斜倚门框,薄唇微勾,正好整以暇地将我们三个看着。
眼瞧他貌美如花,容颜绝丽,我本就黯然的心情变得愈发的苦逼,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怂样儿统统被他给看了去?!
我黯然神伤,我爹却满脸怒意,他看看我,再看墨痕,沉着声儿问,“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我默。墨痕也默。两个人极其的有默契。
楚砚的秀眉抬了一抬,一抹兴味划过了眸底。
“嘭!”的一声,我爹震怒地一巴掌拍碎了一旁的案子。
我一哆嗦,想要张嘴,墨痕已抢着答道,“墨痕在帮少爷上药。”
“上药?”我爹冷笑,他抬手指住院里站着的中年男子,“医馆的先生不是来了?哪里用得着你来上药?”
墨痕垂着头,不卑不亢,“墨痕是少爷的侍从,为少爷上药,乃是墨痕分内之事。”
“好一个分内之事!”我爹气得要疯,抬手指住墨痕的脸,怒道,“你的分内之事,就是扒她裤子?!”
一句话,如炸雷,劈得陡失初臀的我几欲落泪,爹!爹地!咱能不能不提这伤心事?
我一脸的如丧考妣,墨痕却是镇定至极,他抬眼,看我爹,面无表情,却全无惧意,“老爷打的少爷的臀,上药自然要脱裤子。”
“混账东西!”我爹怒得脸泛青紫,一扬手就将茶盏掷到了墨痕的额头上去,“你是在怪老夫杖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