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玩,小捷抿着嘴笑了,一旁靠着石块休息的强子坏笑逗他,
“小捷,喜欢的话以后送给你当媳妇,不过嘛....”
强子摸摸下巴,“以后我就是你老丈人了,你得讨好强子叔叔知道吗?知道讨好是什么意思吗?”
小捷黑脸,走开,
强子摇头叹气,“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以后漂亮媳妇多难找啊.....”
走到一边的小捷忍耐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跑回充当小婴儿床的纸箱处,跟小婴儿玩起了戳戳游戏,
强子乐了,刚想笑话他就被走过来的陈静瞪了一眼,只能低头闷笑起来,
这时远远的一辆军车开了过来,现在公路上难民只能靠着右边前行,另一侧要留着让部队车辆随时调动
“老大!龙队!”强子看见车内的人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回来帮我,”三人找了个空旷位置,龙时一抹了一把脸对两人说,短短几日,这个三十出头的英伟男子已经有些憔悴不堪了,
“所有能收进来的部队战士都已经整合了,打头的有三百多人,我们断后,有四百多个,但是...”龙时一仰头看看天空,神色黯然,
“现在打头的队员们时有伤亡,需要补充进去,”没有经过地形勘测,没有时间停顿准备,每到一个新的城镇,都只能埋头向前猛冲,几乎所有的突击队员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小心被丧尸抓伤同伴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枪打来,前方开路的突击队员数量每天都在减少,
不是没有人报名参加,只是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们用外力打开了武器库,几乎损失了一半的弹药,剩下的还是大家冒着弹药库随时爆炸的危险抢出来的,如今弹药珍贵,决不能浪费,所以他更需要的是黑子强子这种身经百战的好手,
一个至少顶了十个。
“我们的速度不慢,但是丧尸的速度更快,因为它们不用休息,不用睡觉,而我们,每过一个地方都需要先清理丧尸才能通知后方难民跟上,照这个情形,最多再有三天,我们就会被追上,”
“我们走的是最危险但也是最近,最快的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绕远路了,我们要在被尸潮追上前赶到基地,”
“发出求救信号了吗?”黑子问,
“发了,暂时还没收到回复,”龙时一沉沉的说,
这下三人一起沉默了,
半响,黑子抬头,望向龙时一,
“对不起龙队,我们两个,只能交替着去一个,”
他指指身后正停下整顿休憩的众人,梁然在用小锅烧着热水,准备待会冲米糊,陈静抱着婴孩轻哄,梁母正坐在地上用剪刀剪开纯棉衣服给孩子做小衣还有尿布,更远一点,陈家同样围坐在地上休息,小捷撑着下巴面色安静的看着大家,
“必须留一个看着她们,我不想当她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却赶不回来,”
黑子语气低沉,但很坚定。
那种滋味,一次就够了。
龙时一总算给前方部队增加了一个好手,心情好了一些,跟强子两人交代了一会,他很快准备赶回队伍后方,启动汽车经过梁然等人时,一张带着好奇眼神看向他的粉白小脸晃入了他的眼睛,
他迅速板起棱角分明冷硬阳刚的脸,严肃的朝着众人点了一下头,酷毙了的开车离去。
谁也想不出他心里其实正在暗暗回想刚才看到霜霜的惊鸿一瞥,
小丫头一个。
不过好水灵....
许多难民逃出时什么都没有带,头一两天还能熬一熬,到后面饿到了极点,胃里仿佛被火烧灼的感觉让难民们开始两眼发绿的四处搜寻着所有能吃的东西,土里的蚯蚓,洞里的蛤蟆,树皮底下过冬的蜂虫,林子里的野菜,路边所有能吃的小动物.....
但更多的人是打着有粮食的人的主意,沿路上不时有人刚拿出一点干粮准备放进嘴里就被人从后面抢走然后边跑边往自己嘴里塞,虽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不时沿路查看警告,但这种现象仍然屡禁不止甚至越演越烈,发展到后面,有粮食的人几乎是人人自危,
加上天气越来越冷,抢夺别人衣服毛毯的人更多了起来,有些落单的难民不过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就无声无息的被人割断了脖子,身上的东西包括衣裤都被人剥走,逃难大军渐渐变得有些乱了起来。
梁然和陈叔两家人有车代步,虽然也是插在难民中间缓缓行驶,但总算是有个遮风避雨的空间,部分粮食放在车后,随时都有人看守,几个男人不但身高体壮携带着武器,看上去还一脸的杀气,那些流民虽然眼红得要命,但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夜幕降临,不少步行的难民仍默默的往前挪动,部分有车的人却停了下来四处找地方休息,反正休息好了很快也能赶上去,大家心里也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梁然等两家人靠着路边十来米远的地方找了个空地停下,把两台车对着马路在空地上排成v形遮挡着寒风,在中间空地上烧起了两个火堆,两家人各自围坐在火堆旁烤着火,陈婶把之前做好的面食取出,馒头和大饼已经冷硬得跟石头差不多了,她把食物放在了火边慢慢烘烤着,很快食物就变软并散发出了香味,陈家几个男人就着清水吃得狼吞虎咽,梁母这边却是先烧开水给婴孩冲了碗面糊糊,小捷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喂她吃,没滋没味的面糊糊小丫头也照样吃得很欢快,看得小捷笑眯了眼,梁然把剩下的水加了点米进去煮成了一锅粥,加上点饼干大家就凑合了一顿,事实上在路上开车时,梁然就已经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盒一盒的寿司小卷,几个人关着车窗偷偷在车内一口一个的吃了个饱,
吃完了晚饭,黑子让梁然几个女人上车休息两个小时,他和陈叔几个就靠在树边轮流休息守护着,十来米远的马路上,经过的难民们眼带羡慕的望着有车开,有火烤,有东西吃的众人,人群中一个裹着一张脏污不堪的毛毯的难民低埋着头缓缓从路边经过,他右手抓住毛毯,左手垂在身旁,透过毯子隐约露出包扎伤口的纱布一角,当一个难民挡住了他的身形时,他微微抬起被毛毯遮挡的脸,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怨毒到极点的眼神从两辆车还有几个男人身上扫过,在黑子眼神转过来时,他迅速又深深的埋下了头,鞠偻着身子慢慢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林远:老子手都废了一只还要被作者逼着继续发光发热,你们怎么就不能动动手指多留点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