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来了两个人,但是那四人依旧被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不断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着,但是下手的人似乎根本没听到,依旧重重地揍着躺在地上的人。
直到那个“二哥”已经被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挣扎都不会挣扎的时候,语聆才缓缓松了手中的簪子,“云翔……”
微弱的声音,却让已经打红了眼的人立刻停下了手。云翔一脚踏上地上的人,也不管会不会踩死已经气息微弱的人,飞奔到语聆身边。
“雨凤……”云翔看着语聆的样子,睚眦欲裂,只觉得刚才还是打轻了那几个畜生!只见雨凤无力地躺在地上,头发散了,衣服凌乱不堪,嘴角还流着刺眼的鲜血,颈上、锁骨更是布满了那个畜生留下的痕迹!哪里还有以往那个自信鲜活的样子,就像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颤抖着双手把地上的人紧紧拥到怀里,云翔声调不稳地喊她。
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慢慢笼罩了全身,发寒发僵的身体感受到一丝温暖,语聆的心终于完全松了下来,“叮——”地一声,簪子掉在地上,语聆拉住云翔的袖子,一直不曾出现的眼泪在他的怀里一颗接着一颗地滴落,然后渐渐地连成了线。
感受到胸口的湿意,以及怀里颤抖的身子,云翔心疼地拥紧她,余光看到声音的发出地,瞳孔一缩,如果他再晚一步……顿时,心里对那四人的恨意更上一层,恨不得把他们抽筋扒皮!
“没事了!没事了!”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背,云翔一遍遍重复地安慰她。
“大哥,给大嫂披上吧!”一边一直默不出声的人这时走上来递上一件外衫。
云翔也不客气地接过,紧紧地裹住语聆,将她打横抱起,柔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家!”
一直沉默的语聆动了动,抬起头来,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地上的四人,漆黑的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恨意与凶残。
云翔以为她不愿意放过他们,立刻安慰她,“放心,我不会这么放过他们的!”
语聆没有对他的话有反应,依旧直直地看着四人中最清醒的那个,“谁指使的?”虚弱的声音,却是坚定得如重铁般锤在人的心间。
“指使?!”云翔脸色一变,原本以为这些只是普通的流氓……立刻使了一个眼色给身边的人,那人会意,走上前,一脚踏上了语聆问的人的胸口,并且重重跺了一下:“说,谁指使的?”
那人赫然是布庄的许明坚。
只是语聆现在完全不在意谁跟了云翔来,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知道是谁这样害她!
“饶命啊!展夜枭……不不不……展少爷……我说……我说……”那人吓得屁滚尿流,却被踩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听声音,是那个李哥。
“是你家总管的儿子纪天尧啊!是他让我们来坏了萧雨凤的清白的!”
云翔的眼里冒出一团火,怒得两眼通红,要不是手里还抱着语聆,估计早就冲上去杀了他!
“还有呢?你还知道什么?”
“他说只要我们这么做了,不但现在有钱赚,等到他妹妹当上了展家大少奶奶更少不了我们的好处!王狗子是我们几天前收买的,萧……萧姑娘每天有……有您在身边,我们下不了手,他在萧家做工,萧姑娘认识他,我们让他把萧姑娘带出来……然后……是他看到了萧姑娘的容貌起了念头……所以……饶命啊……我也是受人所托啊!”“李哥”说得战战兢兢,此时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见到云翔和踩着他的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是看死人吓得哀嚎起来。
剩下几个噤若寒蝉的人见此也开始哭嚎。
云翔既是庆幸又是懊悔,庆幸这几日虽然雨凤不愿意理他,他却一直坚持和她走在一起,懊悔的是,今天偏偏为了一件小事情来迟了一步,结果害了雨凤!
看也不看一眼地上,云翔抱着语聆转身离开。
语聆拉住云翔的衣襟,因为之前的喊叫使得她的声音嘶哑虚弱,“不要……犯法……”
云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里千滋百味,到如今,她还不忘了为他着想,他知道她的意思,打人和杀人是完全不同的……可是……她自己都这副模样了……那种恨不得以身代她受苦的心疼从左胸弥漫开来,这几日来的冷战所受的憋屈不仅一消而散,更是觉得自己曾经的行为太对不起她。
紧了紧怀里的人,云翔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教训一顿送去警局,只说强抢民女。”
“要让他们……一辈子再也害不了女人!”语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在云翔之后说道。
许明坚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阴笑着看着地上的人应好。
地上除了昏迷不醒的,剩下三人皆是一阵惨叫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我家女儿给虐了……还用这么恶俗的方式……【顶着锅盖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