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最近好奇怪……”小墨看着唐易枫的背影碎碎念道。
“他更年期!”叶七城恨恨地咬着牙。
“男人也有更年期啊!”小墨一脸若有所思的摸样,挠了挠脑袋。
“怎么不能有,唐戳戳就有!”叶七城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唐易枫离开的方向。
“那叶师叔现在应该也更年期了……”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暴力呼在了小墨的脑袋上。
小墨揉了揉脑袋,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那叶师叔,去竞技场吗?”
叶七城这才回过神:“去,去,干吗不去!”勾不走唐易枫就勾走他徒弟好了,也不算亏。
只是,进了竞技场的大门叶七城就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哪里是在打架啊,脸滚键盘都不会是这个结果啊!
那小子到底是在卖萌啊,还是在卖萌啊?专门往人家刀子下面钻是闹哪样啊?本来离经花就够娇弱了,还这么大无畏地往枪口上撞,虽然不指望他能给自己加上血,但怎么也要自保啊!
叶七城刚刚结果了对方的秀奶,就被小墨那浑身散发出的二气呼了一脸。
“小墨啊,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么近距离地调戏二少爷啊!”眼见小墨头上顶着梅隐香的标志还兴致勃勃地往藏剑身边蹭,叶七城就觉得世界是这般灰暗,他整个人都在这一刻沧桑了,“你挂扶摇啊,挂扶摇啊,挂扶摇啊!”
“啊!啊!”蹦跶得无比欢脱的小墨突然惨叫了两声。
“你的春泥呢,春泥呢,春泥呢!”叶七城在他身后大吼,“都呼在傻逼身上了吗?!”
躺在血泊里的小墨无力地张了张嘴:“师叔,春泥在你身上啊!”
叶七城一噎,假装什么都没听见,霍地一声冲向对面的藏剑:“我叫你虎跑,叫你虎跑,叫你虎跑,有能耐你开云栖松啊,你开啊,你开啊!”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对方又几乎全程免控,硬来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玩猥琐,仗着自己是远程,时不时地冲到藏剑身边蛇影、牵丝一下,然后开始满场的绕柱子,看到buff消失了,再冲进去原套路来一遍然后继续绕柱子。
“师叔好棒!”小墨躺在血泊里还不忘高声欢呼。
被小墨这么由衷地赞叹了一下,叶七城立马就飘飘然了,结果一激动,手一抖按到了聂云,嗖地一下冲到了藏剑面前。
大概是事出太突然,那藏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居然本能地小轻功后退数米。
叶七城大笑三声,一个百足结束了战斗。
“师叔不能更赞!”
听着小墨发自肺腑的赞叹,叶七城激动得满脸肌肉都在抽搐,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比你那师父乖多了!”
坐在仙迹岩的唐易枫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仰头看了看天边漂浮的云,四周有淡淡青草的气息,时不时还会传来高山流水的乐音。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八角亭内的案前坐下,研磨提笔。
这个“永”字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遍,可他还在中规中矩地写着,只是这一次,力透纸背,最后那一笔并不顺畅,明明应该隽永纤细的笔画被大力按在纸面上的墨汁晕开一片,突兀而刺眼。
唐易枫摇了摇头,换过一页纸,提笔书下:“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唐易枫抬头,看到的居然是今天刚刚带着刷过凌霄峡的道长。
“这里,好像只有万花弟子会来。”
“所以贫道才来。”
唐易枫心下暗自一笑,看来爱慕我大万花谷兄弟姐妹的人真是不少,而且不乏懂得用心专研的,居然知道这里只有本派弟子:“道长为何不去花海躺尸?”
“然后为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乱墨倾城挑眉。
“难道不是?”
“贫道无此癖好。”乱墨倾城大大方方地在唐易枫对面坐下,接过唐易枫手中的毛笔,在那个被写残了的“永”字下面随意几笔勾勒出一幅泼墨江山的水墨画。
乱墨倾城!果然人如其名!
看着眼前之人衣袂当空,长发轻舞,唐易枫不觉涌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心里,素手举向道长眉间:“这位仁兄,难不成是追着本少一路跑来这里的?”
乱墨倾城淡然地抬起头,眸光不动,只是将手中毛笔架在纸镇上,空出的右手攀上唐易枫的衣袖:“如果你愿意这样想,也未尝不可。”
唐易枫先是一愣,随即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哎,你还小,对你下手实在太过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