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发了。
一出门,他就迅速联系了血狼小组——
暮帝最尖锐是天蝎战队,而天蝎战队最尖锐的是血狼小组。
边境十五号线,大部队开过去了,但是他并没有去。
心底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夏果绝对不会在那儿,有点脑子的人更不会轻易的将她带到边境去做交
易。
这一切,不会那么单纯。
只是,到底沐阳为何这么做?
……
两个小时后。
黎情带着血狼小组,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了暗月组织位于a市郊一所民居内的秘密据点。当然,能够这么快的
找到它,得益于爱果的嗅觉追踪。
因此可以肯定,夏果在失踪前在这儿呆过。
然而,除了抓获了几名组织成员外,其余一无所获。
扑个了空,黎情的脸色比北极的冰层还冷。
难道,她真被弄到了边境?
冷冽锐利的视线,如猎豹一般巡视着这幢民居,他指挥着战士们撤查资料和寻找线索,脑子里却风,云,雷,
电般思维迥异。
一一乍现,又一一被推翻。
最后,他将爱果放到的后座,沉着的抽出肩膀上的无线通话器,简洁明了的下达了两道命令。
第一:严刑逼供,勿论方式,务必在三个小时内得到结果。
第二:端掉暗月据点的事儿,对内对外都高度保密。
吩咐完,他森冷的眸子越发凌厉,人,却沉默了——
叮铃……叮铃……
他音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号码是黎宅的坐机。
皱了皱眉,他接起来冷冷地‘喂’了一声。
电话是孙偲偲打来的,她怯怯的声音似乎余悸未消:“表哥,你,你在忙吗?”
“有事?”望着在他真皮椅上直挠爪子的爱宝,他语气颇为不耐。
对孙偲偲,他无感。
无感的意思是,无好感,也无恶感。
小小地‘哦’了下,孙偲偲似乎挺怕他,压着嗓子低声说:“表哥,黎爷爷他今儿早上起来身体就不舒服,
刚才越发难过了,已经住进了军区总医院……”
他老爷子生病住院了?
事儿,一茬接一茬。
挂断电话,他静默了几秒,又抬腕看了看时间,脸色越发阴沉得没边儿了。
“去军区总院——”
一上车,他沉声吩咐皇莆耀。
从这个郊区到军区总医院,差不多得穿过大半个京都城区,再加这时段水泄不通的交通状况,等车子好不容易
驶入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人刚走到病房门口,他的电话又来了。
那边儿,是韩奕辰兴奋的声音:“头儿,有一个扛不住收拾,招了!”
入夜的海面,一望无垠。
陆地好像不复存在了,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艘灯火璀璨的游艇之上。
夏果望着镜子里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她自己。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心不错。
一身从做工到剪裁都无可挑剔的深蓝色连衣裙,把她打扮得那个美啊!腰细了,胸挺了,那身比牛奶还白嫩的
肌肤比婴儿还要滑腻。
蓝与白的色彩冲击下,她漂亮得不像个人。
似仙,似魔,似妖,似灵——
“沐少,fan的陆老大一行人到了!”
听了玲子的禀报,男人惊艳的目光从她身上抽离,“先招待着,我马上就到。”
“是。”
男人笑了。
上前两步,胳膊肘儿微弯,伸向宝柒,“郁妹妹,走吧?”
“说好的啊,我陪你应酬,你不能动我,食言者,死一户口本!”
“本少爷没有户口本。不过提醒你,再磨叽我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先办了你。”
磨牙,算他狠!
无奈地挽住bt男人的胳膊,她进了游艇第三层的包间。
包间里,舒缓柔和的音乐声缓缓流泻,温馨美妙得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两大黑道恐怖组织的头目在接
唔。
呵呵!全是老熟人啊!
难怪觉得眼熟呢!此时有点慢半拍的夏果,想起来了。
沐阳!同时暗月的人,只不过在沐阳20岁时因犯错而逐出了暗月,没想到这货现在能了还!
“沐少,好久不见——”
说话的男人脸上戴了个银制的鹰型面具,大半边脸儿隐在其中。他正是fan国际恐怖组织的大头目陆擎,那阴
恻恻的样子,看着高深莫测。
夏果默了。
一个大晚上的戴个鬼见愁的面具。
一个大晚上戴个蛤蟆型的大墨镜。
到底是无法面对观众,还是混道儿上的人,都得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拉过她坐下,沐少无比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冲陆擎举了举杯:“陆老大,这些日子不见,你还是这么滋
润!”
“哪有你滋润啊,天天换新货!”
拿女人和性来开玩笑,一般是生意场上的男人开场白。
也可以说,这也是他们带女人的用意。
“瞧着怎么样?”沐少邪魅俊美的脸上张扬着一抹想藏却又难掩的得意,“黎情的女人,挺正的吧?”
陆擎嘴角一抽,“你玩得大了。”
沐少轻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