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莲止住了笑，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幽幽地问道。

“对，我没告诉他。”

季潸然觉得她没这个义务要告诉杨铭，说与不说都不会让她改变自己的决定，而且她也并没有过问他的大事小事，既然如此，他也应该给自己同等的自由空间才对。

“你和他，现在算什么？”

东方墨莲有时候觉得杨铭很可怜，他喜欢什么人不好，非得喜欢季潸然这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但听到或看到他做出背叛季潸然的事情时，她又很恨他，甚至看不起他，一个男人如果没办法守住自己的诺言，就丧失了竞争的资格。

季潸然闭着眼，维持冥想的动作。

“挂名夫妻呗，还能是什么？”

“你对他，有没有过愧疚啊什么的？会不会觉得他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无动于衷，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

季潸然睁开双眼，看了东方墨莲一眼，她还是躺在沙发上的动作，一只手遮在脸上，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东方墨莲用手遮着脸，觉得自己很狼狈。

东方家的大小姐，她的自尊，她的骄傲，都到哪儿去了？她不管，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

季潸然侧过身子，也躺倒在沙发上。

“我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会毫无知觉？他的付出，我感动过，但感动不是心动，不能混为一谈的。但事实就是，他爱季潸然，但不是唯一的，他也会再爱上其他人，这不是我要的爱！我要的爱是唯一的，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他的眼中只看得到我，这才是我要的爱！”

就像她曾经做过的，不断说服自己接受杨铭，试着爱上他，杨铭是否也不断地在做心理暗示，说服自己一直持续不断地在爱着季潸然？还是他只是能把性与爱分得很开，两者在他来看不一定要具备必要条件才能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