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发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为了让你难受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和你说!”米兰使劲绞着自己衣服的流苏,就像在狠狠地拧某个人的脖子,“但我觉得,有的事情,还是……还是早知道早作打算的好!”
季潸然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很专心地听着,“我洗耳恭听。”
“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去海边喝咖啡,结果我看到杨先生和一个女人很亲密的样子,他们有说有笑,那个女人还深情地看着杨先生。”
米兰斟酌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潸然的表情。
季潸然微笑,“大晚上的,你和谁去喝咖啡啊?”
米兰瞪眼,随即不满地叫道,“老大,拜托你不要这么淡定好不好!”
“那不然呢?我大吼大叫?能改变什么吗?”
米兰仰头,长叹一口气,她就知道,和老大说了也是白说,她的反应和常人一向都不同的。但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她也有听别人说过,说豪门婚姻多半都是家族利益促成的,但姓杨的这样做,分明就是不顾及老大的面子嘛!
看着米兰又抓又挠地折腾自己的爆炸头,季潸然知道这娃又纠结上了。
“米兰,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改变自己能改变的,然后接受自己不能改变的,哪怕不能改变的是你非常不喜欢的。”
米兰皱着小脸,“那老大你就不能试着改变他?”
季潸然微笑,转移话题,“这个话题不适合我们讨论,我们还是来说说你搜集情报的进度吧?”
米兰知道季潸然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于是把自己几日来的观察打探都一一汇报给她听。
“君家在s市一共有15家分店,市中心的店是专门放新出的重推系列产品,其他的十四家店都是分类经营,戒指、手链、脚链、项链、手镯、头饰都不会放在一起售卖。各个店里的款式都很多,我去看过了,每个款式都很赞,而且在店里会有一张很大的清单,显示每天各种款式的销售情况……店里的高级vip享有一个特权,就是能有机会试戴新上市的产品,期限是三天,如果在三天内购买,可以打九五折。但很多客户通常都不会在意这么一点折扣,通常都是产品一出来就抢掉了!”
季潸然认真地听着,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打着,半晌,她抬起头。
“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