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莲一直认为季潸然在某些事情上缺根筋,或者应该说缺了不只一根筋。
她在工作上,在经商上,在人脉处理上,都可以算的上是个人精,面面俱到,但一碰到男女之情,她迟钝得连恐龙都望而兴叹。
别人的暗示她听不懂,基本上都是自动让大脑屏蔽掉;别人半遮半掩的追求,统统被她当成业务洽谈接触;而那些公开直白的穷追猛打,要么她不会回应直接用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把人吓跑,要么就是自己落荒而逃不知所措。
君墨非以为精明如季潸然,一定能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然后两个人互诉衷肠漫步月下共舞一曲,他甚至都已经提前吩咐侍应生准备好音乐和灯光了。谁知道,季潸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但和他所期望的差远了。
她以为君墨非纯粹是闲的没事干,想磋磨自己找点乐子,怒火再度点燃了,一脚狠狠踩了下去,然后起身仪态优雅地走了。
君墨非死咬着牙根,才不让自己的痛呼声溢出来,这个臭丫头,出脚也太狠了吧!
花前月下的约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是这种心态!都是贱骨头!”
东方墨莲恨恨地骂道,想到那个一本正经地榆木疙瘩,她心里就有一把无名火在燃烧。
季潸然把和君墨非见面的经过说了出来,心里轻松了,看到东方墨莲一脸的郁闷,挑了挑眉,觉得这丫头有情况了。
“是谁把你偷到手了,然后不稀罕你?还是你想偷人家,没得手?”
季潸然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但东方墨莲显然被惹毛了,她第一句话刚说出来,一个抱枕就迎面飞了过来。
季潸然伸出手指,比了一个缝嘴巴的动作,没有再问下去。
东方墨莲颓然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沮丧极了。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你说,凭什么浪漫的绝种好男人都跑到你身边去了?凭什么我身边杵着的就只是一些木头?”
她真的很不平衡,她自问智商和季潸然不相上下,情商肯定比她高多了,但为什么她偏偏就对一个和季潸然一样低情商的人动心了?杨铭虽然人品不怎么的,好歹追女人有一套,情话绵绵,深情款款;至于那个君墨非就更不用说了,英俊多金,家世显赫,最难得的是还很擅长玩暧昧,慢慢地结网,将你牢牢地网住,然后再也逃不开。
东方墨莲想象自己手上有一块手帕,然后一口咬住,拼命地用牙齿绞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