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起来,眼神狂傲对所有人都一副隐约的不屑,"何足挂齿,我不过一个小人物,沈道长不必在意我"
沈晋一阵皱眉,这人表情狂傲,不把人放在眼里,可说话却躲躲闪闪,没有一点大家气度,着实让人不喜。
东方隽问"不知道沈先生意下如何?"
沈晋说"可以,时间地点还是你来定吧"
那人插嘴道"择日不如撞日,再说现在外面都是沈道长的通缉啊,谁也说不准过几天会有什么事情,我看就今天好了,你说呢,东方?"
东方隽苦笑,对沈晋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先生可否指教?"
沈晋算是看出来了,东方隽是被把持在这人的手里。他对东方隽的印象是个桀骜的人,有的地方甚至和他很象,都是不愿被人把持威胁,也不知道这人手里捏了他的什么把柄。
也不等他回答,东方隽上前一步,抖开缠在剑身外的布。
月深突然说"师父,可以让我去吗?"
沈晋挑眉看他,月深眼睛亮亮的。他看不过有人对师父不敬,也要趁此让师父看看他这几年的成绩。
沈晋点点头,月深走到东方隽的对面站定,抽下缠在腰上的金色绳索,手上一抖,绳索化为一柄金色的长枪,红色的缨穗随风飘动。
长枪在手,月深一改之前开朗温和气质,一身磅礴战意冲天而起。
东方隽不满沈晋不应战,但也不敢小瞧了月深,这样的战意不象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发出来的,反而象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他没有认出来这个青年就是几年前那个小美人,只道是沈晋的另一个徒弟。
沈晋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却是倒了五味瓶。
原本以为他养的是金龙鱼,可谁知道却长成了哈士奇。
沈晋想,这种心情一定没人懂。月深在山上到底做了什么?沈百思不得及其解。
东方隽对上月深,剑尖点地,气势内敛。月深眼神明亮,咧开嘴角,森白的牙齿让东方隽觉得对面不是人,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张靖和受不住这种压力,一直退到沈晋的身后才好一些。
东方隽说"请!"
话音刚落,月深的长枪夹带雷霆之势已到眼前,东方隽闪身避过,剑尖斜挑直刺月深襟肘,月深枪尾下压将这刁钻的一剑隔开。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长枪虽然有优势,但是一旦被敌人近身,太长的枪身反而是累赘。东方隽抓准这个,专挑空子和月深打近身。小院子本来就不大,月深根本施展不开,频频肘挚。
东方隽身形灵动飘逸,月深却也不遑多让,一身看色繁复的衣服饰物丝毫不影响动作,跟着东方隽的身形不落下风,转眼两人已经过了十数招,墙上地面全是被剑风枪势击出的痕迹。
沈晋看着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欣慰儿子,不对hp救世主绝逼不是我最新章节。欣慰徒弟长大了,本领高强。心酸的是这本领不是他教的,有付出才有收获,也不知道月深吃了多少苦。
东方隽一剑划在长枪之上,不收去势,微侧肩膀,闪开直刺而来的枪头,长剑沿着枪身狠狠划下。
月深要不松手,就只能被他一剑废了一双手,若是放了,那东方隽下一招就可以直取心口,没有武器,月深拿肉身怎么挡他的利剑。
月深也不去管他的剑,手腕一转,刺空的枪头横扫向东方隽的脑袋,同时脚下狠狠的踢向东方隽手腕。长枪意料之中的打空,长枪带风呼啸,借着枪劲顺势一个翻身,两人各自退开。
东方隽手腕微抖,没想到月深的力道这么大,简直不象人。
沈晋叫回还想在打的月深,他看出来东方隽的剑不如以前,心境杂乱,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东方隽了,在打下去也是输而已。几年前的东方隽可以划破他的帽子,但是现在的东方隽,怕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东方隽沉默的收回剑,脸色一片死灰。
一个练剑之人最大的讽刺,莫过如此了。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那个年轻人轻蔑的看了一眼东方隽,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垃圾。沈晋本能的厌恶这个人,他看着东方隽说。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若在这样下去,早晚会废掉你的剑。要是能静心潜修,也许你还有希望"
东方隽没想到沈晋会和他说这个,也只道他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世事哪由人呢。
他苦笑的对沈晋拱手道"多谢沈先生了,只是在下也有身不由己之事"
沈晋也是言尽于此,他和东方隽非亲非故没必要对他费心,说这话也是因为他曾经真心诚意的警告他不要回到京城,也为了他这点诚意和他曾经对剑道的追求,他才高看他一眼。
那个年轻人走上前,让东方隽后退。直直的站在当中,对沈晋道。
"不知道沈道长可否和我比划比划?"
月深才想上前就被沈晋拉住了,他在这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威胁,这种不明不白的人,怎么能让月深冒险。
沈晋道"想要比试,也要有所诚意才好,这位朋友却连名字都不报,是看不起我吗?"
那人哼哼两声后笑道"是我的不是,轻慢道长了"
他正了一下衣襟,身影一闪,一身华丽定国套装,一副等着看沈晋目瞪口呆的表情说。
"纯阳宫,静虚子谢云流门下,浮生。请师兄不吝赐教!"
沈晋瞳孔一紧,表情严肃下来。
他缓缓起身,行走间,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为暗红色道袍,正是他一直常备的pvp套——风涛豪情。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对立。
沈晋道"纯阳宫李忘生门下,玉虚子沈晋,请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月每天都有发文啊,为啥少了两朵小红花tat
终于把浮生这货弄出来了
一直说月深是秀爷的亲们~你们开心吗~
扭秧歌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