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迟妈妈不断给林歌和安若晴夹菜,林歌比起往日显得沉闷多了,只是不断允诺着低头吃饭。迟小淼只当是生人让林歌拘束,主动调节气氛,嗔怪起迟妈【妈妈,你侄女儿回来了,瞧把你高兴的,现在林歌也被你抢去了,你多了俩件小棉袄咯,不会忘记我这个小背心了吧?】
桌子上的人都被她逗乐了,林歌也尴尬地笑了笑,刚抬头就察觉到了对面投来的注视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并没有报以相视一笑的勇气与豁达,只是微微侧了下身子,假装转移了注意力。
【这孩子,瞧她嘴贫的,真不知道哪点像我,哎】迟妈无奈地摇了摇头,特意加重了叹气的动作。
【喂,妈妈,不带这样损人的,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突然,林歌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去接电话,半晌后,林歌脸色紧张地回来,对迟妈说【阿姨,报社有条紧急新闻要跑,今天加班的记者家里有事,我恐怕要帮他顶一下了,今天晚上你们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你们女孩子做记者真是辛苦,都这么晚还——哎,这样吧,陆尧啊,今天若晴难得回来就让她晚上留下来和小淼叙叙旧,待会儿麻烦你顺带送送林歌了,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么晚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似乎因为是若晴的姑母,又或许是在迟妈的心中已经隐隐地将陆尧与若晴划上了某种联系,她已经很自然地像吩咐晚辈那样指挥陆尧。
林歌刚想拒绝【不用麻烦的——】话音未落,陆尧已经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应答【好的,我刚好也要回去了,那若晴就麻烦您了。】
陆尧每一句话都那样天衣无缝,他还是那样没变,没变过,对在乎的人无微不至,可是偏偏也有那种将亲疏分得明白彻底的能力。
显然,她在他的世界里只是一个陌生人,无论现在还是过去。
北国的夜晚,月朗星疏,晚风习习,林歌渐渐有些凉意,不由得裹紧了风衣。
陆尧的车停在小区外的停车场,在此之前,他们必须穿过一条几百米的伴着晕黄灯光的小路,路的两旁是一排排的花树,盛开着不知名的白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