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轰开的白冶三步并两步闪到了他面前手指拎住他衣服就咆哮,“死庸医,妙言呢?你们把他关哪儿了?说!”
“松手松手,你他口妈谋杀啊。咳咳咳,他发烧了,还在里面,我这里可以放你进去,不过你要小心。”罗旭一被甩开马上摊在边上的柱子上咳得跟痨病鬼似的。
进罗旭的临时办公室穿好无菌服戴上严密的白口罩,白冶把才喘匀的罗旭揪过来,凶狠地说:“他口妈带我过去。”
罗旭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是被尚氏派进来时刻防备着给他打免疫球蛋白针的那个呢。
“白少白少~,你别急啊,小言只是有点中暑,才有些发口热,但是章程规定摆在哪儿,才会这么严格,你别紧张。”
白冶心里松了口气,但对着罗旭的态度却不见好,“少废话,肯定是你故意把妙言弄过来的。”
罗旭摸口摸鼻子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这个罗旭是当初东方住院三个月疗养时的主治医生之一,自己明明有老婆孩子却跟东方混不吝的,打掉一只鞋都打不走,瘸着拐着舔口着脸凑到冷着脸的东方面前。
说白冶假清高也罢,他看不惯罗旭的下口贱模样,像边缘世界的人。
“妙言,妙言,你觉得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坐在东方床头的白冶一见他醒立即就站了起来。
东方妙言睁开的眼睛看着白冶的方式很奇怪,确实依旧是往常那双习惯沉默无情的眼睛,但白冶只看了一眼就心慌地抓紧了他的双手。
“安德烈死了,呵呵,安德烈死了。”东方说完以后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很久又喃喃加了一句似有若无的话,“死了也好”
消息是冯辰泽透露给东方的,白冶想不明白留学生安德烈跟冯家为什么会有牵扯,也在解封后就立即去找了冯辰泽,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抱歉,白冶,我只知道他死在了这场霍乱一样的瘟/疫中,具体的,我无法告诉你。”冯辰泽说完圈着白冶的身体磨蹭,附在他耳边漫不经心地问,“那个人,他伤心了吗?”
东方伤心吗?
白冶说不清楚。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过,不接受自己过分的帮助,疲惫地奔走在一份又一份的零工间,男朋友呢?好像总听他说:
“淡了。”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很浓很深的、落寞吧。
冯辰泽给他的那个属于安德烈的博客账号他在大四毕业的那一年才登陆进去看过,最后的留言写着:my sunshine,明天陪我去看日出吧。
解禁的时候也放假了,丁一是欢呼着背着白冶给收拾的小包登机的,丁敏娟在数日前来电,表示自己已经全好了,现在在水秀江乡,让丁一过去见见他落脚的小舅舅丁无言。
东方在疫情过去后得了一场怎么也不见好的小感冒,在他小院子的玄关口躺着看天看云,障子拉开有暖暖的风贯过去,悬在顶上的风铃摇摇摆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机场里,丁一耙着肩膀两边的包,脚边立着一个小型行李箱,眼泪汪汪地盯着白冶看,都快换登机牌了转头小犬似的跑回来扑进白冶怀里,鸭舌帽头往后一掀拐直了,哭得嚎嚎得,“哇哥,我错了,我以前不应该讨厌你,我妈让我搬走我就搬走了,还老怪你把学长带坏了,呜呜,我现在喜欢死你了,我还想你也喜欢我,呜呜,好不好吗,哇啊。”
白冶一张遮不住艳/丽的脸庞烧起来,手绕在边哭边扭的丁一肩后僵了半晌才落下去,笑骂,“长不大了是吧?哥拿你当弟弟呢,当然喜欢你了。”说到这像往常那样拨了拨他脑瓢子,“你妈也是担心你,哥心里敞亮着呢,同性恋这个事吧……跟你说这么多干屁,你又不懂。好啦好啦,下来了,多人看着呢。”
白冶无奈地盯着丁一扎他怀里的大脑袋上面圆圆的发旋,左右扫了眼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喊了出来,“方先生,方先生!”
方举灼转头看到白冶时瞳孔猛地张大,再看到他怀里学口生模样的男孩子脸上惊喜的表情立即荡了过去,跟没出现过似的,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禁欲冷酷的面瘫样子,从心里他依旧不是那么认同白冶的私生活,即使他自己都抗拒不了对方对自己莫名的吸引力。
“白少。”走了过来。
白冶空一只手出来揪自己的头发,“叫我白冶就好了,我们家取名陶冶情操,跟我姐白陶混一起就好记了。”方举灼叫他的时候站直了身口子却停顿了很久,白冶以为他没记住自己的名字才这么顺了几句。
丁一仰出头喘气,睫毛上还黏着胡乱的泪沫子,白冶哈哈笑着扯他缺氧憋红的脸皮,“舍得出来了。看看你,我的衣服都给你弄皱了。”
方举灼不着痕迹地扫过去,哪里是皱了,一大块鼻涕眼泪还渗在外面,湿漉漉的痕迹,换脾气差些关系疏远些的,绝对炸刺发飙了。
丁一眼睛还红着,捏橡皮块似的死死捏白冶的手,得,清鼻涕一条闪着光顺着秀气小巧的那边鼻管潺潺淌出来,“那下学期开学我见不到你了怎么办吗,你不是要跟学长搬出去了吗,呜呜。”
白冶扭着腰杆手忙脚乱地从后面的包里扯出张纸来,边抱怨边给他擦鼻涕,“丁一你真不害臊,鼻炎都是你给哭出来的。”
半垂着头凑到他极近的地方,动作温柔大方,好像那人真是他养不大的亲弟口弟似的,是谁?
方举灼探寻地转头看向丁一的时候,那货张开贝壳一样白的牙咬住了白冶的小拇指,再张/开点含进去,弯着眼角笑得很开心。
脸诡异地发红,看着丁一的眼神透着烧红的火光。
白冶走的时候同手同脚脸红得烧起来,跟情口欲无关,完全就是被丁一这个小坏蛋闹的。脚底抹油麻溜着闪了,都忘了防备方举灼那不确定的性向就大力把丁一送进了他的怀里。
“这这这个小混球也去江乡水镇,方方方先生帮我带一路,他去他去找妈!”
作者有话要说:_(:3」∠)_有爱清水有爱肉,码肉的时候不出意外,**脑子里的我是这样的
我铺垫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以后可以撒着欢欲中有爱欲中有爱←跟你说人很纯洁你肯定不信啊,叹。
求撒花求鼓励,无意中发现这文的点击竟然还没我的空间访问量高,顿时五味杂陈……
球收藏则个:
唔,你就不能伸进来让我夹一下吗,我要不高兴了,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