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为了会某个人不断的修改自己的底线,不停的寻找各种借口,千方百计的想要去原谅。问题在于,我们这样做,很天真很幼稚。因为能舍得让你一直想让,无限退避的人,其实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第二天早上起床,宿醉让南希和晴子都无力起身。煮了杯醒酒药让她们喝下之后,慢慢的才缓和过来,我暗自称道,女人,何苦问难自己!可是又有谁能够躲避世俗的世事,看别人总是很清晰,看自己却模糊的我们总在羡慕他人的幸福,感叹他人的悲哀。
待晴子上班之后,我坐到南希身旁,不能让她觉察我昨天发现的秘密,便柔声问道,“南希,你发生了什么事?从你回去那天开始,就始终觉得你有事隐藏,昨天见到你,也觉着心事重重的?”
“你总是悉心入微,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她微微一笑,露出个细小的酒窝,甜美极了,我不禁感叹,如此这般的闭月羞花之貌,总应碰上个懂得怜惜的才甚是完美。
她暗叹一声,脸色有些凝重,“和你说实话吧,我怀孕了,昨天去了这儿的市医院。在老家,我就有些疑惑,却是怎么也不敢去确诊的,这是我的确诊报告。”
她递过来昨天晚上被我发现的那张纸,我假装的认真看着,“那你决定怎么做?我记得你的家风是不允许未婚先孕的,你和乐鑫商量过吗,准备结婚是不是?”
她的神色变得更沉重了,眉头紧蹙着,“从我们相识到相恋至今有七年了,原来我们也逃不过七年之痒的宿命,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可以超越世俗,可以摆脱命定。却不想、、、”
她脸上有些自嘲的笑容,继续道,“我们本来说好毕业以后一起回老家开一个诊所,中西结合的诊所,他主西医,我管中医,将我们的所学发扬光大。毕业临近,准备回家筹备的时候,他却跑来跟我说,他不想回去了,那个小镇容纳不了他的内心的舞台,禁锢了他的思想,束缚了他的所学,他家从小就贫寒,他不想再回去面对那样的日子。”
她转过头,望着我说,“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他懂他。也希望他能够得到很好的发展。可是,那些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无缘由的对我发脾气,因为一点小事而起争执。偶然的一天,他的一位哥们约我出去,说是有事情谈。当我们去到一家咖啡厅的时候,我看见乐鑫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他们亲密的动作让我恶心。”
她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我听他的哥们说,那个女孩是他们一个学院的,是华侨后裔,毕业之后安排去美国深造,已经联系好学校,并且邀请乐鑫一同去,他已经答应毕业后就去美国。”
“那天我回老家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只是让他的哥们送来一封信。”
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她会和我们说那样的话。我紧张的问,“难道他就这样走了?”
她落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