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儿,有件事,本宫想找你商量。”白心柔放下碗筷,笑容渐渐褪去,脸上的严肃不禁让白心茜感到不安。
“你说。”
“你也知道,爹爹与王爷能够掌握政权,本宫的功劳最大,莫不是本宫诱哄皇上服药,皇上又怎么会病危,茜儿,你跟王爷应该感谢本宫,要不是本宫的牺牲,只怕王爷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小小的王。”白心柔说着。
“大姊,你的恩情,我跟王爷不会忘记的。”白心茜想也没想,直言道:“等王爷夺下他想要的位子后,我会让王爷重赏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次爹爹与王爷的谋反计划之所以这么顺利,大姊的功劳确实很大。
“茜儿,既然你知道本宫的辛苦,那么本宫想与你成为姊妹,你应该不会反对吧?”白心柔再问。
白心茜一时没多想,笑笑回答:“大姊,你说什么,咱们本来就是亲姊妹,你怎么……”话一顿,似乎意识到白心柔话中的暗喻。
白心茜脸色大变,抬眼对上白心柔眸中的笑意,她在笑,然,那笑却是非常认真的笑。
大姊说的姊妹,并非亲姊妹,而是……另一种姊妹关系。
“大姊,你、你在胡说什么?”白心茜身子不自觉颤抖,对于姊姊提的要求,感到难以置信。
“茜儿,这事瞒不了你多久。”白心柔伸手,想抚上妹妹的肩膀,却让她躲开,她收回手,淡淡一说,“你可曾想过,本宫甘愿冒着性命危险,也要帮王爷一把,难道,你真以为本宫是为了爹爹?”
“你、你跟王爷……”白心茜再次震惊,不只身体颤抖,就连嗓音也跟着颤抖。
难道说,昨晚王爷来找大姊,他们两人……再次想起大姊身上的味道,是王爷的味道没错,而桌上这块玉佩也是王爷的贴身之物,莫不是他们俩人发生亲密之举,贴身之物怎么可能会落在大姊这里。
一阵晕眩感袭卷而上,白心茜脸色一沉,眼眶红了起来,怒瞪白心柔,“大姊,王爷是我的夫君,你们怎么可以干这些肮脏事!”
白心柔对于妹妹的生气感到冷笑,她脸色同样有些难看,“肮脏事? 茜儿,你爱王爷,本宫同样也爱王爷,你与王爷能做的事,本宫为何不许?”
“大姊──!”白心茜厉声斥喝,满脸恨意瞪着白心柔,对于她说的这些歪里,感到恶心想吐,“你是皇上的嫔妃,王爷是皇子,这是**,你们怎么可以……”
“**?呵呵……本宫年纪比王爷小,你嫁给王爷是王妃,本宫与王爷相爱便是**?”白心柔冷嗤,对于妹妹的指控,不同意。
“你、你……白心柔,你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白心茜悲痛欲绝,几乎要将嗓子吼哑,泪水沾满了怒脸,眸中的恨意非常深,是对白心柔的恨,也是对项拓天的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1cxdk。
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
一个是她的大姊,一个是她深爱的丈夫,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茜儿,眼下情势紧张,本宫不希望闹出更多事,今日本宫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王爷与爹爹过阵子便会开始行动,届时,王爷是皇帝,本宫便是皇后,你放心,你是本宫的妹妹,本宫绝不亏待你,咱们两姊妹轮流侍候王爷,你开心,本宫也满足。”白心柔道出自己的想法。拓去他安动。
对于妹妹同不同意,她一点也不在乎,反正项拓天承诺过她,皇后之位绝对是她的,至于今日提前告诉茜儿,也只是希望她心里有个底,免得将来承受的打击更大。
“大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王爷是我的丈夫,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王爷娶你,你们这么伤害我,我一定让你们后悔。”
早已气疯的白心茜,自然不可能接受白心柔的条件,那双饱含怒意的眼眸,死死瞪着白心柔,恨不得挖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她是她的妹妹,她怎么可以将主意打到她的丈夫身上。
“茜儿……”白心柔还想说什么,然,白心茜根本听不见去,抓起手中的玉佩,便转身往殿外跑,离开了白心柔的视线。
***
下了马车,此刻正值秋季,夜晚的秋风显得有些冰凉,阵阵刮在白心瑶的脸颊上,怀中的欢儿似乎也觉得有些冷,白心瑶正想拉紧女儿身上的毯子,身旁男人已经快了一步,将项欢抱过去。
“外头很冷,赶紧到里头休息。”项拓夜握起妻子的手,运用内力,温暖了白心瑶与项欢,随即便拉着他们走入京城内,生意最差的客栈。
今日的两人,打扮朴素,客栈掌柜并未认出项拓夜的身分,只以为是外地来的夫妻,于是给了他们一间房,让他们休息。
回到客房,屋内暖呼呼,白心瑶将包袱放在桌前,店小二送了一壶热茶进来,同样没认出项拓夜的王爷身分,便退下。
“夫君,莫仇他们人呢? 怎么一路上没看见他们?”白心瑶倒了杯热茶给丈夫,随即也倒了一杯给自己暖手。
一路上走走停停,小心翼翼,总算回到京城,这一路上她莫仇、莫痕两人不知跑哪去了,就连龙玄也是,自从她上次寒毒发作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看了妖孽脸一年多,突然两个月没见到他,总觉得有些怪异怪异,突然好想念他的妖孽笑容。
“五万大军全安排在郊外,毕竟郊外有白愕的人,有莫仇、莫痕他们盯着,我比较放心。”项拓夜解释,他们的人根本入不了京城,京城内内外外全是白愕与项拓天的人,避免打草惊蛇,所以暂时将五万大军安排在郊外,伺机行动。
白心瑶点头,明白项拓夜的意思,目情前况危急,他们绝不能大意,要是让白愕得知项拓夜未死,且调了五万大军准备攻城,只怕白愕会有防备,要是五万大军出了事,项拓夜岂不是功亏一篑。
另一头,项拓漓带了几批军队,与项拓夜一样,入不了京城,只能全守在郊外,身形一跃,稳稳地站在树干上,狭眸一眯,望着前方城门前蠢蠢欲动的几万士兵。
看来,这一、两日,白愕与项拓天便会开始行动了……皇帝那……
皇宫,太后从睡梦中惊醒,脸上的憔悴遮掩不了,桂嬷嬷一听屋内有动静,便赶紧入房,“太后,还是让奴婢来照顾,你先回去歇息歇息。”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太后拒绝桂嬷嬷的好意,抬眼瞧了瞧窗外,夜已深,他轻抚发慌的胸口,眼皮跳了一整晚,“也不知怎么,哀家今晚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太后别多想,放宽心。”
桂嬷嬷自然也清楚眼下局势,白愕与四王爷造反的意图越来越明目张胆,可朝中却没人能抵制,太后虽然手握御林军,可根本威胁不了白愕与四王爷,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愕与四王爷一步步逼近。
“唉,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后醒来,他这一倒,哀家真不知该怎么办?”太后疲倦说着,不舍的眸光紧盯皇帝昏迷不醒的脸庞,备感无奈。
“桂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桂嬷嬷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急忙解释,“太后别担心,宫女已经下去熬药了,估计等会儿就会将药端过来。”
话才刚说完,宫女已经端了刚煎好的药入内。
“奴婢给皇太后请安。”宫女福了福身,赶紧解释,“太后娘娘,皇上该吃药了。”
“桂嬷嬷,将药端给哀家。”太后起身坐上床榻,小心翼翼的扶起昏迷不醒的皇帝,用自己年迈的身体支撑皇帝沉重的身体。
桂嬷嬷将药端来,小心翼翼递给太后,“太后可得当心,这药烫手呢。”
太后端过药,一勺一勺吹凉,正想喂皇帝喝药,突然一根银针从窗口射了进来,准确地打落皇太后手中的药碗。
桂嬷嬷脸色大变,其他宫女也尖叫害怕。
“谁在外头?”太后厉声斥喝,正想追到窗口查看时,桂嬷嬷惊呼声立即传来,她一愣,顺着桂嬷嬷的视线往地板上一看。
“太后,此药有剧毒。”桂嬷嬷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敢在皇帝的药里下毒。
“他们居然敢毒杀皇帝,简直可恶了──!”太后怒火难消,重重拍案,吓得周围宫女纷纷跪地。
而负责熬药的宫女胆颤心惊抬头,恰好与太后的怒眸对上,吓得频频磕头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奴婢不知道药里有毒,不关奴婢的事,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岂会不知宫女的无辜,会下药的人,除了白愕与四皇子外,还能有谁?
他们的人早已安排入京,整个京城全是他们的兵,如今他们等的就是皇帝的驾崩,皇帝一旦驾崩,他们便会带兵攻入,威逼朝中大臣支持项拓天登上皇位,而不是项拓漓这个储君。
“皇帝,哀家到底该怎么做?”太后回到床榻旁,面对昏迷不醒的皇帝,备感无力。
突然,一名侍卫匆忙入内,单膝跪地禀报,“禀太后,朝中大臣们全入了宫,正候在大殿上。”
“你说什么,哀家未招他们入宫,他们入宫做什么?”太后眉头深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就在侍卫还来不及解释时,福公公从外头奔了进来,语带慌张,“太后!太后!不好了,宫门侍卫来报,白大人与四王爷、五王爷、六王爷纷纷带兵入宫,已经将整座皇宫全包围了。”
“什么──!”太后震惊,差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