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都让人绑架了,还这么不安份。
南宫槿同样透过小窗户,将屋内的情况打量一番,见秦念慈安静坐在角落,视线立即往旁边扫去,只见白心瑶像个过动儿,一下扭着身体,一下弯着手,一下又瞪着双脚,看得连他都觉得好忙。
白心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将嘴巴里的臭抹布吐掉。
“铿铿”
突然,一块小石子划破寂静的气氛,快狠准地打在黑衣人手上的茶壶,吓得黑衣人纷纷亮刀,厉声斥喝“什么人?”17129877
项拓夜脸色一沉,狠狠瞪着角落处的南宫槿,见他得意洋洋,果然,底下黑衣人立即发现他的踪影,纷纷朝他攻了过来。
引开所有黑衣人,南宫槿顺利跳入屋内,秦念慈满脸诧异,显然没料到南宫槿会来救人。
“王爷……”她出声,然,南宫槿像是没听到她的呼唤,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白心瑶错愕看着南宫槿的笑脸,见他靠来,急急斥喝,“你这卑鄙小人给我站住,别过来。”
她可没忘记,她跟项拓夜会吵架全是因为南宫槿,要不是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项拓夜也不会气她气到现在还不来救她,都是眼前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南宫槿脚步一顿,见她气呼呼,嘴边的笑容更大,三步并两步地来到她面前,不顾她的斥喝,将她拦腰抱。
“你这混蛋,放开我,你救错人了,你老婆在那里,放开我!”白心瑶气炸了,偏偏手脚让人捆绑,动也不能动,任由南宫槿将她救出去。
“王爷……”秦念慈错愕不已,眨着水眸,有些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道黑影闪来,淡淡的檀花香充斥着她的鼻腔,使她更讶异,“夜哥哥……”
项拓夜解决了外头的黑衣人,入屋却发现秦念慈还在,而白心瑶却不见了,脸色阴沉,“该死的南宫槿。”
南宫槿明知这里有危险,却不救自己的王妃反而救白心瑶,简直太可恶了。
项拓夜解开秦念慈身上的绳索,抱着她离开屋子。
“南宫槿,你混帐,放开我!你的王妃有危险,你还不快去救她。”白心瑶火大了,身上的绳索早已解除,却还是无法获得自由。
不知吵了多久,一道黑影快速闪了出来,硬生生挡下南宫槿的去路。
“夫君……”
白心瑶见到项拓夜,满脸惊喜,然,当她的视线落在他怀中的邬赫公主时,神情一变。
项拓夜靠来,将秦念慈放下,冷声吐字,“南宫槿,你抱错人了,将本王的王妃放下。”
听到夜哥哥的话,秦念慈双眸发酸,却也不敢出声,静静看着南宫槿冷笑的表情,南宫槿抬眼瞪着项拓夜,依旧将白心瑶稳稳抱在怀中,显然不打算放手。
“南宫槿,本王再说一次,将本王的王妃放下。”项拓夜没了耐性,面具下喷火的眼眸,几乎要将南宫槿烧毁,见他依旧不肯放人,二话不说,伸手去抢。
南宫槿敏捷躲开他的攻击,抱着白心瑶跃上树干,光剑一闪,身上的匕首狠戾地朝项拓夜的心脏方向射去,打算夺了他的命。
白心瑶错愕不已,见项拓夜躲开那一剑,忍不住松口气,心,微微发颤,接着是怒气,气呼呼抓起南宫槿的手臂,发狠的咬下去,像是要将他手臂上的肉咬下似的,狠狠咬着。
冰寒中带点火灼感,痛得南宫槿愕眸圆瞠,垂眸看着她咬人的动作,一股寒栗篡遍他的全身,下意识松手,白心瑶发狂的咬,他手臂上流出来的鲜血,宛如兴份催化剂,捣鼓着她体内的神经,使她全身上下细胞疯狂叫嚣,然,就在她快咬下一块肉时,南宫槿骤然松手,任由她从高处往下坠。
项拓夜正想出手,却见到白心瑶坠了下来,瞳孔一倏,吓得冲上前接住她。
“瑶儿,你没事?”他急急问着。
白心瑶不停吞着口腔内残留的鲜血,神态恍惚,这模样,让项拓夜更急了,南宫槿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双骇眸死死瞪着白心瑶的嘴巴,见她还在吞血,不禁头皮发麻。
“瑶儿!瑶儿!”
项拓夜拍了拍她的脸颊,终于,恍惚的眼眸逐渐清晰,白心瑶抬眼对上项拓夜的眼睛,看着他焦急,看着他不安,她淡淡一笑,像是跑了几百圈操场似的,全身疲惫,窝在项拓夜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她睡过去,项拓夜满脸诧异,刚刚不好好的,怎么突然睡过去了,还有她刚刚的眼神以及她嘴巴里的血……怒眸一抬,狠狠瞪着南宫槿,南宫槿脸色同样阴沉,且多了几分颤栗。
“本王问你,她在阳明村,可曾让死士伤过?”南宫槿脸色很难看,紧捂溢血的手臂,手臂上的痛麻感,让他整颗心都慌。
死士?!
项拓夜愕眸圆瞠,下意识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急急反驳,“不可能,瑶儿都与我们在一起,死士根本……”话一顿,脑中倏地闪过白心瑶只身一人前往阳明村,在客栈让死士包围的画面,以及,那一晚,洞内藏了一名死士,也是朝白心瑶攻击。
不可能,当时白心瑶说过自己没受伤,就连她手臂上的伤口也是让木头砸伤的,根本不是死士。
“看你的表情,她真让死士伤过?”南宫槿满脸阴郁,捂在伤口上的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瑶儿不可能让死士伤过,你我都清楚,让死士抓伤的人,不出十二个时辰,同样会变成死士。”项拓夜厉声驳斥,对于南宫槿的说法感到荒谬。
“总之,你最好调查清楚,本王的手让她咬伤了,若她体内真有死士之毒,本王也不会放过邬赫公主。”南宫槿阴沉警告,项拓夜浑身一僵,正想开口,南宫槿却拉着秦念慈离开。
***
王府,檀香苑。
项拓夜坐在床榻旁,伸手轻抚女人熟睡的脸颊,始终不愿相信白心瑶体内有死士之毒,若真有,当初在阳明村时,白心瑶也有咬过他,如今他不也没事,这么一想,心中的不安总算缓和下来。
“莫仇。”
他出声,莫仇入内,接着问:“人到了吗?”
“主子,还没。”莫仇摇头,他们已经派了鬼寨里的几名暗影出去寻找了,由于此事不得张扬,更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所以能派出去寻找的人有限,能力自然也有限。
项拓夜俊眉一拧,“再找。”
莫仇领命,退下。
白心瑶渐渐转醒,看着熟悉的悬梁,她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回王府了。
咦?!
她不是在山林,南宫槿不是强行将她带走,自己又是什么时后回王府的?
“醒了……”耳边传来淡淡的嗓音,白心瑶转头一看,对方是项拓夜。
项拓夜坐上床榻,扶着她坐起身,小花端了一碗姜汤过来,项拓夜贴心吹凉,一口口喂着她喝,喝完姜汤,白心瑶迟迟无法从讶异中回神。
“你不是不理我?”她问,对于项拓夜体贴的态度感到意外。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人还在吵架,项拓夜不是不见她,不跟她说话,怎么现在态度又变了。
项拓夜微愣,面具下眼眸闪过一丝尴尬,将空碗丢给小花,遣退了所有吓人。
见他贴过来,白心瑶瞪了他一眼,气呼呼想推开他,然,她的力气终究比不上他,任由项拓夜将她抱入怀中。
“你这混蛋,不愿相信我,不肯理我,不肯跟我说话,既然这样,你还抱着我做什么,放开我!”白心瑶气呼呼的捶打他的背,将连日来的委屈与心痛,狠狠捶在他宽阔的背,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
项拓夜将她抱得更紧,半个月没抱她了,他好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好想念属于白心瑶的怀抱。
捶累了,白心瑶收回怒气,乖乖窝在他怀中,贪婪他身上的檀香味。
车一子向项。“气消了?”他问。
白心瑶想也没想,低斥,“还没。”
项拓夜弯唇一笑,大掌轻抚她滑顺的头发,这种触感,总令他爱不释手,摘下面具,高蜓的鼻尖轻轻拨撩她的发丝,顺势而下,来到她的颈窝,搔痒着。
白心瑶笑呵呵,身上的怒气全让男人的搔痒灭了,她抬头看他,葱白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庞,细细描会他的五官,最后滑落在他弯起的薄唇上,双臂攀上的他的颈项,主动覆上自己的唇。
项拓夜浑身一僵,对于她的主动,感到一丝丝讶异,唇办上那怯怯不灵活的软舌,羞涩得不敢入内,只是淡淡、轻轻的啄吻在他唇瓣上,惹得他心痒痒。
大掌拨撩她散落的发丝,他的手只宛如带了电,每划过一吋,连着发丝的头皮,就会感到酥麻酥麻。
白心瑶效仿他以往的吻,将舌头置在他的下唇办,羞怯舔弄着,却迟迟不敢进攻。项拓夜弯唇一笑,拨撩她发丝的手掌,倏地一扣,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灵活的长舌主动出击,轻而易举攫住牙关外不敢入内的软舌,霸道地将它勾入自己的地盘,展开一连串的攀缠、戏闹、玩弄,直到纷嫩的软舌宛如斗败的公鸡,臣服于长舌下,这才缓缓结束这场火热的吻。
白心瑶气喘吁吁,倒卧在床榻上,见项拓夜压上她,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从他眼中,清楚看到他的**,是他对他的**,白心瑶微微一笑,双臂攀上他,点头同意。
项拓夜笑着,掌心缓缓往下,在扯开腰带的那一瞬间,细细的吻,疯狂烙印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叩叩叩,突然,破坏美景的敲门声传来,震得房内两人停下动作。
“何事?”项拓夜低吼,语气明显不悦。
“王爷,陈夫人跌了一跤,大夫正在医治。”外头传来仆人的声音。
听闻,项拓夜脸色一沉,厉声斥喝,“这点小事让大夫处理就好,少来吵本王。”
屋外的人顿了顿,焦急的语气中夹有一丝丝哽咽,再次开口;“王爷,可、可陈夫人这一跤,大夫说了,可能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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