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神的那一刻,周围大火尽退,整间屋子瞬间静得有些吓人,滚烫的脸颊让人轻抚着,吓得白心瑶往后退。
“你怎么了?”淡淡夹有些许疑惑的嗓音,冷不防从前方响起,这下白心瑶总算完全回神了。
她抬眼瞧他,饱满的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见项拓夜靠来,她连忙镇静,不动声色又退了一步,“我……我没事。”
垂眸揪了指尖上粉末一眼,心,颤栗不止。
刚刚怎么会有那种画面,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真实了,她能清楚感受到火场的热度以及紧绷的气氛,更清清楚楚看到项拓夜中剑倒卧在血泊中。
那不是梦,更不可能是幻想,她有不是神经病,且那场面像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而她,确实置身火场,眼睁睁看着项拓夜身受重伤。
“你身体不适?”项拓夜紧盯她脸色发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似的,不禁关心道。
音落,视线转落在她指尖上,那粉末……琥珀色眸子微闪,终是平静以对。
白心瑶摇头,犹豫一会儿,突然抬头,“那个……那个……”
“说。”他一向不喜欢吞吞吐吐,这次却破天荒的耐着性子听她说完。
“你以前是否中过剑?且还是在火场?而那个火场看起来好像是个烟花青楼的地方?”白心瑶小心翼翼试探,见项拓夜眸中温度一点一滴下降,她反射性又退了一大步,与之保持距离。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她问的问题攸关男人的面子,要项拓夜承认自己曾经中过剑,岂不是跟在他脸上狠狠甩一巴掌一样难堪吗?
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没用呢?
然而,当白心瑶以为项拓夜会发火时,他却异常的平静,只用面具下那双锐眸狠狠盯着她,有打量、有探究、有猜疑,更有许许多多她读不懂的意思。
“怎么会这么问?”终于,项拓夜出声了,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