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热烘烘,体内原本那股强烈的灼热感倏地加深,突然,又来了另一股力量,宛如脱缰失控的野马般,奔腾撞击着她体内每寸神经、每个细胞,喉间再次涌现血腥味,抽蓄的四肢渐渐消停。
短短一刻时间,项拓夜早已满头大汗,他顾不得自己脸上狰狞的脓伤,全神专注于白心瑶的反应,当他发现女人纤颈上的黑血丝渐渐褪去时,输给她的内力也轻缓了些。
呆愣在石门边的莫痕,双眸诧异盯着药池内的两人,久久无法言语,直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他才猛然回神。
“你在看什么?”来人是他的哥哥,莫仇。
莫仇将福公公送下山后,知道主子喝了那杯毒酒会按惯例到药池解毒,所以正打算前来查看,却没料到莫痕守在外头,表情看起来有些讶异。
莫痕回神,摇头,“没、没什么。”
莫仇迟疑半会,视线越过莫痕转落在药池内的一男一女,眸光微闪,轻叹:“别想太多,主子有自己的打算。”
“那个女人……”莫痕想问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问不下去,捏着药瓶的手篡得死紧,差点就将瓷瓶捏碎。
莫仇紧盯自己弟弟的表情,莫痕的身高不高,体型瘦小,白希秀气的小脸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大不同,也正因如此,从小到大莫痕常因自己长得太秀气,总让人误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女人家,甚至多次遭登徒子调戏。
当然,那些人的下场只有死,每个人在见到莫痕执剑杀人的那一刻,无不惊恐害怕,谁也没料到如此秀气的男人杀起人来,简直是地狱来的撒旦。
莫仇岂会不知莫痕心中在想什么,眉心微拢,低声解释,“她是主子新纳的夫人……”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平常,却像把利刃狠狠刮绞莫痕的心。
“原来她是前几天过门的……”莫痕喃喃低语。
“把药给我,这里有我在,你下去休息一会。”莫仇拿走他手上快被捏碎的瓷瓶,见弟弟不发一语,只是一昧地朝药池方向望去,他不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