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更）

只是，那样的神情却没有持续多久，他又恢复了原状，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这里是一个小丑大舞台，小小是最搞笑的小丑，怔怔地站在台中央，而婉娘则是马戏团的团长，那个想要为她赎身的男人，不管好心还是恶意，像是难得的好人，试图让她走出这个小丑的圈子，但是却让她更加难堪了！周围是一圈圈的看马戏的观众。

梁卓凡只是冷眼想看，这一切，看似跟他都毫无关系，但是却又有着莫大的关系。

终于在喧哗的大厅里，婉娘的生意再次响起：“这位爷，您想为小小赎身，恐怕有难度！”

“是嫌钱少了？”碧衣男子却在坚持，“那十万两呢？”

小小自从上次出门玩过三天，便也知道十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原本他说的五万两已经是个很高的赎身价格了，却是在此刻再次加了一倍，也面不改色。

但是就这个价格，婉娘却在犹豫了。小小朝着婉娘看去，只见她却游离着目光，一会看看碧衣男子，一会又看看台下某个地方。小小随之看去，却见她是在看梁卓凡！

果然啊，小小心里生出几分苦涩，到了现在，自己居然都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自己再如何蹦跶，在婉娘眼里，自己依旧是被他带来的没有自由身的女人而已。

纵是明白又如何？没有躲闪，小小脸上依旧是那种强装的镇静，就像是曾今面对着梁文斌一样，她直直的看着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微微的，他眼神一凌，摇了摇头。

紧接着，婉娘竟是痛快的回绝了：“这位爷，恐怕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