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的故事是,从前有一只锦羊、一头奶牛,还有一头小猪,被关在一个围墙里。一天主人进入围墙去抓住小猪,小猪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被听见的锦羊和奶牛嘲笑说:每次主人抓你的时候,你都像要喊破喉咙似的,大惊小怪。你看,主人抓我们的时候,我们可从不像你这样。小猪红了眼框,委屈的说道:那是因为主人抓你是为了剪你身上的羊毛,抓奶牛则是为了挤牠身上的牛奶,而抓我却可能了结我的命。”
绍佳敏直到讲完这个故事,她冰澈地美眸都一直盯着冷卓然闪烁不定的眸子,粉嫩地唇角微掀道,“身上不同立场的人,所以面对的是不同的惩罚。”
冷卓然闻言,垂下眼帘,不敢再直视绍佳敏洞悉力十足的美眸。是啊,即使他说了实话,父皇也只会稍加责罚楚楚和母妃,可他若说了假话,便会要了绍佳敏的命。
“胡言乱语!”楚梦冷冷地瞪了眼绍佳敏,柔声催促着冷卓然,“然,你不要听她的,只要照实说就好了。”
冷甫锐利地目光在绍佳敏身上打量了番。难怪母后会一度将这个女子许给然儿,果然与众不同,这真是一场漂亮的心理战。
“父皇,儿臣……儿臣并没有看见绍佳敏使用邪术。”冷卓然续而拉着惊愕地楚梦,跪倒在冷甫面前,沉声道,“楚楚定是神志不清,才会说出这般没有真凭实据的话,而母妃一直都视楚楚为已出,所以楚楚说的话,她自然会相信,还请父皇不要责怪母妃以及楚楚,一切后果都由儿臣代为承担。”
秦兰浑身一僵,脸色泛起苍白,忙跪倒在愠怒的冷甫面前,“是臣妾考虑事情欠佳,还请皇上责罚臣妾,不要责罚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懂事的孩子?!”冷苍漠漫不经心地咀嚼着这句话,毫无不掩饰地讥讽道,“他们早已过了及笄之年,甚至前天已经大婚,兰妃娘娘用一句不懂事为楚梦开脱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
“不然,你想怎么样?”秦兰恶狠狠地看向冷苍漠。他像芸妃一样,处处和她作对,真是让她厌恶至极!
“父皇,”冷苍漠没有温度地声音唤了声父皇,幽深地狭眸看着他道,“依儿臣所见,兰妃娘娘轻易听信她人谣言,应面壁思过数月,至于楚梦,剪发为诫。”
冷苍漠不紧不慢地语调着实让两个女子大骇,这对她们来讲,无疑是最严厉的惩罚。秦兰身为后宫三千佳丽之一的女子,若足不出户,面壁思过数月,被人遗忘,这和被皇上直接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而让楚梦剪发,在盛世王朝,哪一个女子不是长发及腰,只有犯了重大错误的人,才会落下如此下场,这等于是昭告天下的耻辱。
“皇上,开恩。”“父皇,开恩。”秦兰和楚梦纷纷不知所措的说道。
冷甫皱了皱浓眉,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冷苍漠。他知道这件事,若没有一个圆满的解释,以冷苍漠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思及对苦苦哀求的俩人厉声道,“与邪术相关的一切都是肮脏的,连提都不可以提及,所以,就按他的意思办吧。”长袖一甩,携众人负手而去。
秦兰和楚梦面如死灰般地跌坐在地上。冷卓然俊脸划过抹内疚之色,而在打赢了这场胜仗后的绍佳敏偷偷地看向冷苍漠,他的脸色如常。
她并不知道,冷苍漠是用了怎样的忍耐力,才会在面对自己的父皇说他肮脏时没做出反映。但她却知道,这需要一个长时间心痛的过程才会做到如此,也或许,现在他的心正在心痛,只是骄傲如他,不会表现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