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有深深的惋惜，程雪衣不禁诧异地抬头看他。

宇文承渊却朝他淡然一笑，双瞳不露一丝痕迹。

程雪衣怅然若失，低下了头。

却听到宇文承渊道：“本殿有一事相托，不知将军能否应允？”

“殿下客气，殿下吩咐的，在下定当鞠躬尽瘁！”

“呵呵，将军严重了。”宇文承渊笑道，“本殿知道将军在宫中多年，想托将军探查我大哥一年前薨逝的真相。”

“什么？孝闵帝……不，先君，当时御医不都查证并断定先君是急症猝亡吗？”

宇文承渊伸手将程雪衣扶起，“就当我大哥是猝亡，那当时值殿的几十个侍卫和宫娥又为何一同死去？”

“卑职是不知情，请殿下恕罪！”

宇文承渊一言不发，静默了好一会儿。

程雪衣更加不安，额角沁出了汗水。

四皇子终于开口了，“雪衣，你心甘吗？我素知你胸怀鸿鸠壮志，难道愿意一辈子当皇上的秘密禁脔？”

程雪衣浑身剧颤，“殿下，我……我是……如果可以的话，雪衣宁愿死去也不愿过这种日子！”

四皇子道：“将军年纪轻轻，切莫轻言生死。我念将军是个难得的良才，想助将军脱离屈辱之境，只是……”

程雪衣颤声道：“只有殿下能拯救雪衣，雪衣定当报答殿下、万死不辞！”

“好好！将军此心我记住了，我眼下最惦念的是大哥的死因，还望将军尽快为我查明。”

程雪衣跪倒，重重伏拜：“卑职定不负所托！”

“好。将军切记：此事你知我知，我不希望有三个人知道。 ”

“谨遵殿下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