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某人顶着一副熊猫眼起床了,边揉眼睛边说,“喂,病兔子,起床啦,阿~”又是一阵长长的哈欠声,正准备伸手去推,这才发现旁边被褥早已冰凉,人怕是老早离开了,看着中间的三八线,如花咬牙切齿道,“次奥,这混蛋竟然没有碰我!禽兽不如!”
做早课的时候,哈气连天,师姐们都关心的询问道,“掌门昨晚没睡好?”
“对呃,昨晚有只该死的兔子一直在我房间闹腾,还一直吵着不吃窝边草,我当然没睡好!”说完拿起毛笔,正准备抄经文。
众人听了,都对静修的谬论见怪不怪。
“那要不掌门你再去休息会,抄经的事师姐代劳吧!”静缘走过来接过如花手中的笔墨,催促着如花赶紧去休息。
“好吧!那静修先谢谢师姐了!静修回房给师傅她老家人上柱香,然后给他老人家念点往生经。”
众人皆对如花发出崇拜的眼神。
日上三竿,
如花的房间,安静的人儿在床上呼呼大睡,旁边的小白兔静静得凝望着如花的睡颜。
“这便是母爱么?那么温暖,那么舒服,我何其幸运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能体验人间一会真情,倒也无憾了,谢谢你,静修。”
突然,眉头渐拢,嘴角渐渐流出一丝殷红,看来控制不住了呢,又快到月圆之夜了吧。
某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眼圈发黑皮肤发白的人,嘴角还滴着血的病美人阴深深得对着她微笑。
只听见“我去”的一声,令狐公子就被如花一脚踢到一边去。
令狐澜临眩晕之际,还不忘嘴角哆嗦,我他妈要相信你有母爱,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
如花揉揉眼仔细一看,那不是冰山美人么?
“哎呀!令狐公子令狐公子你这是咋啦?没事睡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啧啧,没事装什么吸血鬼在床边吓我,人家这小心肝哪禁得起吓嘛!”说完,立马笑嘻嘻翻身下地准备扶起冰美人,谁知一探鼻息竟然很微弱,吓得静修爬起来就跑出去大喊“死人啦,死人啦,110呢,赶紧叫救护车啊!”
过了三天,这天好像是月中,
天公不作美,午后太阳还这么大晒死人,不一会儿电闪雷鸣,天空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一股泥土味迎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荷花香。
“这暑天快过了吧,没想到我来这里竟然都过了春夏两季了,唉,命运捉弄人,没事把我弄这儿干什么呢,在那面虽然人长得很丑,但是好歹也有电脑,电视,抽水马桶,淋浴,可是这里啥都没有,每天都是经啊经,书啊书,念啊念,写啊写,我都快真的成了念佛人,每天不是吃南瓜就是白菜,不是胡萝卜就是土豆,其实我很想说,我要吃肉啊,我不想变成兔子啊啊,我都好久没吃到过肉了,呜呜。”
某人继续碎碎念,殊不知令狐澜早已醒来,看着窗边那个嘀嘀咕咕的某人,虽然听不清她在讲什么,不过她好像很难过,一阵大风吹来,吹起了遮盖如花脸上的白纱,吹弹可破的肌肤,高挺的鼻子,殷桃小嘴微微撅起,长长的睫毛紧闭着,缓缓得流着眼泪,刹那间,那么动人心魄,让人怜爱,连呼吸都在刹那间停止了。
原来她竟然这么美,自己竟然还有些动容,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难道…。
轰,又是一阵雷闪,划破天际。
“啊啊啊!吓死我了,他妈的没事你打雷做什么!吓死我了!”某人扶着吓坏了的小心肝,一手指着老天爷,猛地一关上窗户,气呼呼的转身正要倒茶喝,这是抬眼看见某兔子呆呆得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再看把你喝掉!”然后低头倒水猛灌水喝。
躺在床上的令狐澜彻底龟裂,正慢慢风化,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明明就是一泼妇,怎么会和冰清玉洁娴熟温柔扯在一起…
“咦?你?你醒啦!”如花兴冲冲得跑到令狐澜的床边,一双眼睛神采奕奕。
“咳咳,嗯,我想喝,喝水。”
“噢噢,好,我给你倒,等下啊!”说完又兴冲冲跑去用自己刚才喝过的杯子给兔子到了一杯水,急急跑过来,连忙扶着令狐澜就猛灌。
“咳咳,你,你,你!”某人终于受不了了,半天几个你,就是你不出来,
等轻拍好多了以后,令狐澜慢慢开口说,“我要不是本身就有着病,我估计在你手里都活不长,你怎么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呢?还,还,还。”
又还不出来了,不过这小子怎么脸这么红,该不是发烧了吧?
“喂,你脸这么红干什么,难不成又发烧了?”如花上去摸着令狐澜的额头,没发热啊,难道是刚刚喝水呛到了?
“我…没,没发烧,你一点女孩子家矜持都没有,难道你师父以前没教你吗。”听她这么说,令狐澜很不幸又脸红了。
“别,别红了,我都怀疑你血液全涌上头了,再说我很温柔的好不,我要是不温柔谁管你死不死活不活的在这守了你三天三夜,我都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