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是一头雾水啊!”何婉婷顿时红了眼圈,“听方妈妈说这丫头以前就有疯病,治好后一直没怎么发,不知怎的,到了我的庄子上就发做起来了,不但晚上到处乱窜,还胡言乱语,还把我,,,,,,,,,,,”说着她便委委屈屈的掀开了衣服,让刘氏看了看还有些淡粉的伤处,“刚被烫时,可疼死我了,又在那乡下地方,缺医少药的,真担心会留疤,好在一个农户家里有个土方子,唉,相公本就不是特别喜欢我,若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丫头合该打死!”刘氏气得直拍桌子,“只可惜婆婆做主,查了几天,也没个消息,倒是公公不想把这事闹大,说是有损体面,这两天公公,婆婆正为这丫头怄气呢!”
“其实我也不气这丫头!”何婉婷擦了擦泪,笑道,“一来她是婆婆身边的人,自当尊敬,二来她是犯了病,也不是故意的!若为了给我出气而伤了宋府的体面,可就不好了!”
“弟妹真是菩萨心肠,那丫头若知道了,定然心里悔恨死!”刘氏好像松了口气,“喔,对了,我倒忘了恭喜弟妹又填了新产业!”
“咦?”何婉婷故作吃惊,张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刘氏。
“哎呀,你就别装了,就是你那个美食楼,生意本来就好,现在又把后面的那个水塘也给盘下来了,多大的手笔!不过,这么好的地段,若要我说,填了盖房子,盖商铺都好,可是你那个丫头烧饼,居然就是把它清理了一下,还大张旗鼓的养鱼种花,这不是浪费吗!”
“有这等事!”何婉婷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唉,也怪我在庄子里消息不通,看来明日还要去问一下烧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丫头自作主张,本想去给弟妹带个信,可是婆婆,,,,,,,”刘氏一脸的焦急,“弟妹,我也算略长你几岁,而且这几年打理铺子,经验也有些,这些做生意的人贯会翻脸不认人的,为了钱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次这丫头敢不问你就花钱买塘,不问你就决定这么好的一块地怎么用,那她以后说不定会连你的店都会吞了!”
“这,,,,,还是等我明日问了她再说吧,我想她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吧!”何婉婷迟疑的说。
“有什么理由也不能自作主张啊!”刘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是太相信她了,我可见多了这些事,于情于理不能看着你吃亏,这样吧,我推荐一个人,其实这个人也是弟妹的人。”她有些神秘的一笑,“就是你最信任的刘老实的儿子,刘树。”
何婉婷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有些猥琐的二儿子,不禁笑了起来:“这刘老实一家都太过憨厚,若是管理农庄还凑合,这酒店,,,,,,,而且我记得这个刘树的年岁不大!”
“当然不是让他一去就把烧饼挤走啊!”刘氏一笑,“先让他跟着烧饼做个二把手,一来熟悉一下各方面怎么做,二来也帮着盯牢烧饼,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有个自己人在里面,总有个防备,这三来,烧饼也不小了,就是她没外心,过两年也要嫁出去了,这时刘树正好可以顶上来,你看,多好的打算。”她拍了拍何婉婷的手,放低声音说,“俗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久接下仇,若是你一直让烧饼管着这酒楼,她哪里有时间去寻个好婆家,她碍着你两儿的情谊,不好意思开口,可这心里哪有不怨的!”
何婉婷低头吃了一口茶,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吧!”
刘氏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何婉婷,也见好就收的笑道:“本来,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只是听到消息一时气愤,正好那弱柳又为自己的弟弟求到我这儿来,我就想着,这不是天意吗,也就冒冒失失的向弟妹提了,想来弟妹要好好想想,我也就不打扰了!”
“多谢大嫂为我费心,还说了这么多为我着想的话,我心里深为感激!”何婉婷忙站了起来,行了个大礼,笑道,“我这脑袋真不能想太多,一多就乱了,没招待好大嫂,大嫂别介意。”
“都是这么过来的!”刘氏呵呵一笑,扶着何婉婷的手往外走,“我刚接管宋府这一摊子事的时候,也是这儿想不到,那儿没周全,也是婆婆慈善,耐着性子教我,这几年稍微好些,但是,还是有时有疏忽的地方,弟妹多学学,多练练就好了!”
“大嫂字字珠玑,婉婷受教了!”何婉婷亲亲热热的将刘氏送到门口,目送着她带着一队丫鬟摇摇摆摆的走远了。
本以为不会再有人来了,结果到了晚饭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柳如眉带着弱柳扶风摇摇摆摆的过来求见,何婉婷正喝着莲藕炖排骨,顿时差点喷了出来:“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