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武名都是在府上看书,练功,武名悟性不差,又有原主人良好的底子,所以文武方面皆是颇有成就。
明日便是要上京了。原主人对罗施本就一往情深,而武名现在也觉得罗施是个好姑娘,情愫已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而且若是武名突然离弃罗施,说不定引人怀疑,武名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到时候被当成了怪物的话,恐怕死得难看。
要走了,无论如何得要向佳人好好告别一番,也好不然让佳人记挂!
既然注意打定,武名也就戌时之后就去了罗家大院。
一见施施房间的灯火亮着,武名心里一喜,从大树上越过围墙,很快就到了施施窗口边,见她正端坐于床边,手握绣花针,正在专心致志地绣着什么。神情专注,情态举雅,武名看得入神了,竟是不忍上前去将这幅天下间绝美宁静的画面给破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名才感觉到手指疼痛无比,当下方才发现自己完全依靠双手勾在窗台边,身体乃是悬空而起,这动作难度不小,体力消耗大,武名快要吃不消了。武名这才稍稍用劲,一越从窗台上进了屋。
施施见武名进了屋子,身子狠狠一震,毕竟这闺房十多年来除自己父亲以外,还是第一次让别的男子进来。但是看见武名那张面带微笑的脸厚,施施才胸前剧烈颤抖的两座山坡才平复下来,小声道:“五少爷,你……怎么从这么进来?”
武名呵呵一笑:“明天我就要上京了,与佳人离别在即,想再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儿!”
罗施腼腆地撇过头去:“那你说话可要小声些,千万别让我爹听见了!”
“自然是不会让你父亲听见的!”武名慢慢向施施走去,施施有些惊慌不安,手中乃是握着一双绣鞋,或许是心里紧张,针一下就刺到了手指。压抑着轻抿了一声:“啊!”
针入血流,武名三步并做一步来到施施身边,将她那芊芊玉指握在手中,轻轻放在自己嘴唇边,将血迹允许干净。
施施臻首低垂,脸蛋绯红一片,急忙道:“五少爷……”
“都这么晚了,你该休息才是,熬夜可是对皮肤不好,你要经常这般熬夜,以后还没等到五哥来娶你,你就成了黄脸婆了!”武名将她那玉白柔软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光滑细腻,武名丁点力都不敢用,生怕把这比豆腐还嫩的手儿给捏着了。
“你明日就要离开啊?可是这双为你秀的新鞋还没秀好啊!”施施看着自己手中快要休完的布鞋,有些慌忙。
武名拿过布鞋,鞋面有绣花,武名不解地问道:“施施,你在鞋子上秀两只鸭子做什么呀?”
施施顿时“扑哧”一声娇笑。“你妄称才子,竟是将这鸳鸯都认成了鸭子!”
武名顿时眉头一根黑线,尴尬不已……
“好吧,我未来的媳妇说是鸳鸯那便是鸳鸯,这样吧,你就不秀了,反正就算秀好了,我也舍不得穿,现在就给我吧!”
施施抢过鞋子,白里透红的脸庞上波出两个酒窝来:“这怎么成,凡事都要有个好的结果才成,你坐一会,我一会就能秀好了!”
武名也不拒绝,就挨着施施坐下,静静地看着她一针一线地秀布鞋;她身上一股子天然的淡淡体香传来,武名兀自陶醉其中。
那微弱的烛灯下,两道影子重合在了一起,不离不弃!
一个时辰以后,她扎线之后,这双鸳鸯鞋算是秀好了。武名仍旧陶醉其中,这样的安宁,是他前世今生都从未体会过的。
“五哥?”施施轻声呼唤一声。
“喂!”武名愣愣地答道。
“咯咯!”施施掩嘴娇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在想,我此番进京,若是考取了功名,立马回来娶你过门,一定要有八抬大轿!”善意的谎言,温柔的情话,这便是武名的肺腑之言。
“你……”听得这番些许肉麻的话,施施经不住脸蛋又绯红一片。“你在京中,知道……知道远方还有人在等着你便好了!不管是否能考取功名,施施的心……都是你的!”
武名突然簇头过去,重重地吻在了施施那红润温纯的嘴唇之上。待得施施知道自己被轻薄了,正准备逃离的时候,武名已是正襟危坐,淡定道:“这就算是定情之物了,今日我吻了你,这辈子我们就这么定了!我武名绝不负你!”
虽是淡定,但是一亲芳泽的滋味实在是胜过千金佳肴。
“施施的心里想着五哥……定等着五哥回来!”施施臻首低垂,嗡嗡羞道。
正待武名要再多说些话儿的时候,门外却是罗豆腐在咳嗽一声:“闺女,这大半夜的,怎还不睡啊?房里有人吗?”
被这一喝,两人同时一惊,莫不是刚才说话声音过大,被发现了?武名给施施使了个眼色,急忙拿过那双布鞋,飞速从窗口离开。
“没有人啊!爹,我这就睡下!”施施也是手忙脚乱地熄了灯,恐怕是一夜无眠。
罗豆腐知道武名痴恋自家闺女,早在武名从树上爬上窗子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只是一直没去打搅罢了。现在看着那一道身影矫健而急速地从窗口跳下,罗豆腐看了看女儿的房间,又兀自摇摇头,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