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置”好两人,张焉便让楚兮和楚云跟她去往魏慕秋的院子。二人不知她要做什么,但都跟着她去了。
刚进院门,楚云的奶娘尤氏早已等候在此。张焉见了她,点头示意:“尤妈妈。”
楚云看见尤氏,惊道:“尤妈妈怎的在此?”又冷了脸色道,“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尤氏普通一声给三人跪下,哭着道:“求三位主子给奴家做主!”
“你自己做下的事儿,你自己便担了,我们如何为你做主?!”楚云怒道。
“四爷,奴家当真是冤枉的。虽然奴家的男人去的早,可是奴家一直恪守妇道。况且平时奴家皆在内院走动,与老温并不熟识,怎会与他...他是一派胡言。”尤氏似乎被这贞操事件给折磨地老了十多岁,不到四十的脸上,因为这几日的事情,已然满是沧桑。
张焉扶起了尤氏,用手中的帕子为她拭泪。
楚云看似满脸怒气,可是心中不免恻然,作为他的乳母,他怎会不知她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出与老温通奸之事,只是凤府上下,现已将这事坐实。他怎能不急,偏偏在他极力为尤氏争辩之时,尤氏却失踪了,更加令他在父亲面前没脸。
“尤妈妈,你且放心。有我张焉在,绝不会让人冤枉你!”张焉给尤氏吃一颗定心丸。
张焉自回到凤府,想着手查当年魏慕秋之病的事儿,却不见楚云的奶娘尤氏,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个小丫头举报尤氏和外院的管事老温通奸,而尤氏却失踪了。
她猜到尤氏可能躲在这魏慕秋的旧院,便来这里查看,果然发现了她。便对她说,再过一日,和楚云一起来,为她洗清冤屈。
张焉看了看尤氏又道:“尤妈妈,我有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举报你的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是老祖宗身边的香冬,可她与我并无过节,为何会这样对我?”尤氏问道。
“那就要审审这丫头了!”张焉冷笑。
这时,楚云问尤氏道:“既然你是清白的,为何要躲藏在此?却让大家坐实你的罪名。”
尤氏哭道:“老奴一条贱命,本也无可留恋。四爷已经成人,老奴那死老头早就死了,老奴的一个儿子也受了凤家的恩荫,在外面做了县丞。老奴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想来这偷偷再看夫人一眼,没想到外面都在找我,我便吓得不敢出来了。”还没说完,尤氏已是大哭起来。
张焉道:“你且先别急,我一定为你洗清冤屈。”转身对楚云道,“我怀疑夫人,不,母亲所用之物有问题,你让人暗暗将母亲的遗物收起来,我自有计较。”
楚兮挡在面前道:“母亲的东西不能动!”
张焉握了楚兮的手,慢慢说道:“楚兮,我怀疑母亲是被人下毒,所以才得了那奇怪的病。你也一样。所以我想查看母亲的遗物,如果真要不妥,那么母亲去世的真相便也解开了。”
“我何尝不想让母亲瞑目,可是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不想让母亲再受打扰。焉儿,咱们处理完这里的事儿,就回凤村好吗?不再管这里的俗事。”楚兮感觉很累。
二人亲密的样子,让楚云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他默默地背过身。
“楚兮,我们不能这样软弱下去了,必须反击。难道母亲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你竟不追究吗?你为何会得那种奇怪的病,也必与此有关,请让我查清好吗?我不能忍受有人曾经伤害过我的楚兮。”张焉眼里含了复仇的怒火。
她的确是与先前不同了。楚兮和楚云均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楚兮看着他心爱的妻子,终于点了点头。
隐卫将魏慕秋的所有遗物均收拾出来,让尤氏查看有无少什么东西。从落梅山庄赶来的楚兮的乳母周氏也加入到里面。他们原先均为魏慕秋的近侍,对于她的东西,再熟悉不过。
经过两个时辰的检视,两人均认定,魏慕秋的遗物中少了一样东西,那便是,一只玉枕。
“什么玉枕?”张焉奇道。
“那玉枕是御赐之物。当年新皇登基,不但为老爷加官进爵,还赏了老爷许多宝贝,那玉枕便是其中一物。相传那玉枕入手温凉,于睡眠最好。那时魏如华身怀六甲,老爷便将玉枕赏了她。”周氏道。
“那为何后来又到了夫人手中?”张焉急问道,想抓住什么。
“魏如华后来生下死胎,老爷很长一段时候未去毕同斋。魏如华便和老温有了私,可是夫人心善,竟然原谅了她,并答应替她掩饰。后来...”周氏心道,后来的事儿我都告诉你了,但见众人都在,不好这么说,也不好说自己知道张焉便是之前女扮男装的子若,便没有往下说。
“后来她将一个丫头踢出去,将这丫头许给老温。这事算是过去了。她因为这事对夫人颇为感激,将这玉枕送与了夫人。夫人开始坚持不受,可是魏如华坚持要送给夫人,还请示了老爷,老爷也同意了。夫人只有收下了,便放在炕上,发现这玉枕果然有助睡眠。”尤氏不知周氏何意,接着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