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小贱人骂的是谁人?可是我。”
我冷笑,看着管家此时一副怯懦的模样,实属好笑。
“大小姐,小的不敢,小的骂的是···是···是···”
“赵管家,本小姐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你骂的是谁!”
见他想要狡辩,我不禁喝道。
听闻我的话,管家更是吓的发抖。
如此小人,本就不喜,看着便觉得厌恶。
那日,他口气颇为不善,蛮横掳我来西家,就算婶婶因西宁莫名离家出走而恼怒,一个下人,也轮不到他那般对待自家小姐。今日,虽说是我害的他,他也不必如此恨毒我吧!
是否西宁与他有仇?
小人是也,凭他也想整死我!
“赵管家,口舌之辩,本小姐不与你争。听闻你今日受了罚,叔叔倒是罚了你什么?”
我实属好奇,原想是与他人一般挨了打。
“赵管家倒是说来与我听听!”
“老爷罚了···罚了···小的···银···银两。”
“多少银子?”
“三十两。”
“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五两。”
哼,半年的工钱便让他如此恨我,此人过于视财,难怪叔叔会罚他与别人不同。
罢了,对于这等人半年的工钱也算罚的重了,何况凭他也整不到我,不与他计较。
“说来终归是我害的你,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
“谢大小姐,谢大小姐!”
此时,管家忙磕头拜谢。撇了他一眼,我带着采菊走出下人房。
本欲去院子里坐坐,却听得另一边传来两个丫头的嬉笑,不知是哪个丫头如此说。
“西家有这样的小姐,真是败坏门风。”
我驻足听闻,阻止采菊出声。采菊无法,只得在我身后乖乖的站着。
“听说,大小姐未在其父母灵前守孝,却是跟着男人跑了!”
西宁吗?她做出这般不孝的事!
“我还听说,如今大小姐回来,忘了以前的记忆。”
“许是被那个男人骗财又骗色,还嫌弃了。”
“谁知道是在外面发生了何事?!”
“哎呀,大小姐那样的人,一看就是吃不了苦的,指不定在外面遭了多少罪!”
“说不定还不止被一个男人玩过。”
又是传来一阵嘲笑,两个丫头说的有声有色,却还不知有旁人在听。
“我和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与他人提起。”
“这个我懂。我也告诉你,方才我外边回来,看见大小姐与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谁看了都以为是对小夫妻。”
“人家这叫做不知羞,小夫妻也不敢这般在大街上搂抱啊!要亲密也不找个无人的地方。”
“你都说人家不害臊了,又怎会找个无人的地方亲密。”
“哈哈,说的是。你说大小姐这般与外边窑子里的姑娘有何区别!”
“本小姐也说是何区别?”
在也忍不住,我冲到她们面前作问。
这两个丫头如此闲情逸致,磕着瓜子,还道人是非!
若说,她们之前说的西宁那般不堪,我不解其中缘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她们竟还扯上我与嬴月,又辱的我那般难堪。若是就此放过,也太便宜她们了。
日后,又会有谁人传出西家的大小姐是个让人随便拿捏的了的软骨头。
“大小姐!”
这下怕了,吓傻了。那会儿,不是谈的津津有味!
“大小姐!”
“奴婢不敢了,大小姐,奴婢错了!”
“这会儿知道错了,晚了!”
“大小姐,奴婢在也不敢了,求求你了,不要与奴婢们计较。”
“想要本小姐不与你们计较,就该管住自己的嘴,道人是非,就该找个无人的地方。碍着了本小姐的耳朵,活该自己不长个心眼,看旁边有无人。求本小姐就此放过你们,绝无可能。”
此时,一番话说的过于激动,有下人房里正在休息的奴仆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匆匆跑了出来看热闹。
“采菊,你是西家年长的丫鬟,该是知道西家的规矩,这两个丫头乱嚼主子的事,该如何处置?”
“小姐,杖责之后赶出家门。”
“杖责多少?”
“宁儿,发生了何事?”
不知是谁人请来了叔叔和婶婶,我瞧了一眼下人房处站着的管家,该是他命人前去请来的吧。胆小鬼,不敢得罪于我。不过请来了叔叔和婶婶也好,占着理,叫人瞧个仔细,莫说我欺负了她们。
“这两个丫头乱嚼舌根。西家家规,杖责以后赶出家门。叔叔,你说,这等不懂事的丫头,该杖责多少?”
我说的冷漠至极,叔叔和婶婶怔怔的看着我呆愣半天,而后回过神,看着跪在地上等待宣判的两个丫头,叔叔询问她们。
“你们两个,乱嚼了什么舌根?”
仿若见到了一丝曙光,那两个丫头跪在地上磕头哭泣,看似模样可怜不已。
“老爷,求求你不要赶奴婢们出门。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老爷,求求夫人,不要赶奴婢出门。”
“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胡说八道了。”
“我倒是问你们乱嚼了什么舌根?还不快说!”
此时,叔叔似有些动怒,语气中尽显不耐。其中一个丫头,抽泣着唯唯诺诺的回答。
“奴婢们在说大小姐跟男人跑了。老爷,夫人,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说了。”
“可就说了这个,那些不堪,辱没本小姐的话怎么不敢说了!”
我冷喝道,心里仍不解气。
婶婶见我如此,她走至我身边,劝道。
“宁儿莫生她们的气,两个丫头,叫人打了出去就是。”
“管家,这两个丫头杖责五十大板,在赶出西家。”
叔叔叫来管家吩咐道。而后看着我舒缓语气,柔声说道。
“宁儿,这般做可解了气。这里便由管家代劳看着刑罚,我们走吧,这里始终是下人待得地方。”
“是啊,宁儿,下人待得地方,小姐怎能在此。”
叔叔和婶婶劝说我离开此地。说来,这下人待得地方还真晦气,白白让我莫名受了两次气。我瞧了一眼管家,对其说道。
“那便劳烦赵管家代劳了。”
而后撇了一眼跪拜在地,模样似凄惨的两个丫头,与叔叔和婶婶一同离开。
今日,诸多烦事扰心,真真是心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