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夜明珠也不是我的东西，而且我认为和你交换不吃亏啊。”赫连秋水没有坚持把夜明珠交给他，而是接过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好吃，好吃。”她边吃，便说。

男人也撕了一条鸡腿细嚼慢咽着，他一直在看赫连秋水。从她的衣着来看，是出身豪门的大家闺秀。为什么她会独自一人，来到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呢？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赫连秋水的洒脱和不设防。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在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以后，还可以大大方方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物。即使她很饿，也不应该随随便便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进餐。

更何况这个男人，是一个落拓的男人。她所受到的教育，一定不会让她和这样的男人共处。但是，从她的眼里丝毫看不出对他的鄙视，她是真的不在乎。

还有深夜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危机感，这从她不设防的清澈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

“真是奇怪的有趣的小丫头。”男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真正的笑。

“就是这样。”赫连秋水左手点住了男人的眼睛：“哎呀——，真是可惜。”

“什么可惜？”男人把鸡翅递过去。

“就是你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啊。”赫连秋水咬了一口鸡翅：“太快消失了，真是可惜。”

男人的眼神一动：“我一直在笑啊。”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他发觉自己的心，隐隐浮现了期待。

“这根本不叫笑。”赫连秋水扯了扯他的脸皮：“这叫面具，叫伪装，很难看。”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看起来虚假的不得了。

“就好像我曾经买回去的一张笑脸的面具，冷冰冰的根本没有一丝的温度。”赫连秋水松开手，继续啃她手里的鸡翅。

都是把笑的模样画在表面，不同的是他把他的脸当作了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