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只比恨字邻,来世还汝树相思……”两臂紧拥,半分不松,薄唇轻凑,于她耳畔,两句低吟,字字糯语。轻叹声,携了酒意,淡淡离唇,喷呼着,拂乱她,耳边碎发。“浅忆,我们的来世,不远了。”
言毕,阖眼,薄唇紧凑,于浅忆右颊,轻颤着,烙罢浅浅一吻。
一吻,惊心。眸定、瞳绽之际,若二月春雷,自脑中,狂轰一遍,刹然,只来得及,痴傻发愣,只顾的了,手足无措。
半晌,心悸难安,浅忆侧首,欲予回看,樱着唇瓣,无意间,自他唇边,轻擦而过。两人,皆是一怔,不约抬眸,四目而接。一个,款款深情,终归不掩,悉数决堤;一个,寸寸痴缠,如梦初临,不敢轻信。
阖眼,不宁之心,缓缓静安。任由他,细碎之吻,带着他,前所未有的柔情,斑斑点点。掠过眉心,抚平愁苦,扫过眼睑,吻罢清泪,携着淡雅酒香,辗转于唇齿间,细细纠缠,将她,寸寸侵蚀、遍遍吞噬,不甘不休。
含茧大掌,裹罢她,微凉指尖,不由分说般,覆紧她的手,搁于自身腰间。缓缓,抵额相对,一手,微抬她下颚,要她抬眸,要她直视,霸道般,不容她,退闪分毫。“吻我。”
他的情,要么,至冰至寒,深藏虚掩,滴水不漏。要么,如火如荼,铺天盖地,炽热殆尽。至冰之时,一裹不热,如火之时,却又,不得冷凝。
如此,这般极端。
“吻我。”携抹轻笑,紧锁她,盈水瞳色,不依不挠,启唇,两字强势,再吟一遍。
默语凝黫,巧笑抬眸,不躲、不闪,不掩、不藏。两臂,缓缓微抬,一手,攀过他,伟岸肩头,一手,揪紧他,胸前衣襟。阖眼,踮脚,摒弃一众,纷乱思绪,送上一记,冗长深吻。
点点心事,寸寸相思,尽付一吻痴缠。
他若是,至寒之冰,她便甘为,涸澈之鱼。他若是,炽热至火,她便甘为,扑火之蛾。
怨不得她,一世痴傻,怪只怪,谁要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从此,一入相思门,便知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再无,半点安宁。
奢尽,一世憔悴,终盼尽,如厮深吻。于她而言,此生,已再无分毫憾事,足矣为安,足矣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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