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推门而出,见是来人,言儿脸上方才还挂着的笑容,瞬间收回。毫不客气的将一盆水随手往地上一泼,转身便回屋,佯装眼不见为净。
“我只是来看看容姑娘,不知她伤势如何。”身后,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些许愧疚,冲着骤然紧闭的房门,高声呼喝道。赵文啸站在院中,看着紧闭严实的房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一阵窘迫。一早便知会好好吃上一记闭门羹,毕竟,人是他打伤的。
眼角余光瞥见言儿碎碎念着进门、赌气般重重搁下水盆,浅忆垂首将手中书卷翻了一页,眸色不改。“一大清早的,进门便端着个脸色,我可又惹了你了?”
“姑娘莫拿言儿打趣,我是在给姑娘出气呢!”
浅忆抬头,听闻这句、再看言儿,便是也猜到了各中缘由。“你这丫头,真是天借的胆子,怎的敢让赵都领杵在门外。”望向窗外,轻搁下手中书卷,起身下榻。
“姑娘!”言儿伸手拦住,看着窗外就气不打一处来。“姑娘纵是好性子,也不该由的人人都欺到头上来。”
“现下你可不就欺到我头上来了。”轻推言儿一把,秀眉轻抬,“还不快去开门,再吊着个脸,我可当真要罚你了。”
嘟囔声弱不可闻。“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不情不愿的拉开门,孩子气般的瞪了院中人一眼,一句话不说,没好气的立在门边。
浅忆踱至门边,好笑的摇摇头,拉着不肯低头的言儿走至院内,福了福身子。“言儿生性顽皮,方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都领莫往心里去,浅忆在此代她跟都领赔个不是。”
“容姑娘言重了。今日赵某不请自来,是因昨日殿上之事,特来向容姑娘请罪的。”今儿个本是前来赔罪的,见面先领他人歉意,倒真是羞煞他堂堂七尺男儿。“姑娘的伤可好些了?”那一剑,是他在气头之上劈出的,真真是用足了蛮力。虽只伤及肩膀,只怕也得好生养上几日。
“拜都领所赐,我家姑娘现下可是有时间清闲了。”小丫头的气可还没消呢,自是一句话都不肯轻易饶过,直说的赵文啸面色好一通尴尬。
这丫头,只怕再容她继续闹下去,是要开罪不少人了。侧目,找个借口支开言儿。“太后今日的药可是还没送去呢,只怕过会儿柳姑姑便要来催了。你若再不去,出了差池我可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