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之上，龙颜终是再次发怒。“赵文啸，你好大的胆子！”

赵都领抱拳跪立，“皇上息怒，臣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臣深信，臣调教出来的暗卫，绝不会胆敢罔顾军纪！请皇上明鉴！”

血流不止，方才惊惧带来的麻木渐渐退去，划伤的手臂开始撕裂般的隐隐痛起来。那一剑，是带着十二万分的怒气和致命而来，若当时闪开的再迟一步，只怕现下早已步入黄泉。

“暗卫的军纪森严，在宫中一向是出了名的，若说直接服食催情之药，莫说是赵都领了，浅忆也不信。”捂着伤口，痛感似乎让声音都在微微颤抖。顿了顿，浅忆继续。“……在检查暗卫尸身时，浅忆发现暗卫的牙间有玉石蛊的残留……”侧目，看向赵文啸。“敢问赵都领，皇上贴身暗卫分发的闭口药，可是玉石蛊没错？”

“确是如此！”赵文啸点头。

“那便是了……”浅忆抬眸，“……启禀皇上，暗卫虽没有直接服食催情之药，可是牙间的玉石蛊的配方中，同催情之药的配方有几味是相同的……依浅忆猜测，必是暗卫在哪里闻见了习香、杜爇、芭草等香料的气味，合入体内，方成了催情之药……”

“此话当真？”皇上开口。

“……听闻邻国三皇子洛之川素来喜香，对香料的炮制也颇有研究……皇上如若不信，大可传他到殿内，一问便知，也可还我太医院众太医名声……”话音刚落，浅忆便脸色惨白的晕厥于地。

黑暗铺天而来、盖地而行，席卷理智、吞没记忆。

看样子，兵行险招，最终，是得来化险为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