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苦,若是大将军亲临,定还能再早一日。”王班说这话并不夸张,蒙天硕不仅马好脚程快,途中休息时辰极短,且熟知各边境路况捷径,能比任何人都快速到达。
“爹他可好?”
“有劳公主挂心,大将军甚好。但烈颜宗吃过多年的亏,并不敢与大将军正面交锋,这点让人憋屈了点。”王班在战场上是个灵活变通的好手,生活上是个性子直的壮汉。
“烈颜宗耗得起,爹也耗得起,不怕。”
“公主说的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公主,这是大将军的亲笔书函。”
飞凤接过,“几位将军先安坐。”
“谢公主。”
众人落座,飞凤打开蒙天硕的书信,阅看,一阵暖意上心头,大意是:“玉音,爹甚好,勿念。女儿首次亲临战场,琐事难以周全,善用王班行兵只能与阿风术阵之才,切忌灵活应变,保身为重。为夫不求女儿建功立业,但求安康。殊途可同归,为女儿一身自由,爹愿舍一身功绩。”
叠回信函,装入牛皮信封,递给身后的卫风,飞凤神采飞扬的与诸将交谈,并商议对燕兵进犯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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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班带五千骑兵浩荡出来禹州城,以秋风扫落叶之态快速奔向荒城东城门,而后沿着城墙一字排开,并非攻击的常见阵势。
王班在城门前叫阵:“寇德元老匹夫,王班在此,速速一战。”
“寇德元老匹夫,速速一战。”五千军士异口同声,声势亦是浩大。
此处城门周边虽有近五万守兵,但主帅不在,敌虽兵少,却不得应战。
仅是城墙上处于防备状态,弓箭手已做出射击准备,只待一声令下。
守城副将参与过天和王朝的战争,甚至敌军布阵可怕之处,今军师及西陵特使皆不在,恐有诈,小心为妙,并不下令出击。
王班是知晓寇德元与耶律翀并不在城墙上,昨日已得知消息,他们此刻都到北城门接收刚赶到西陵的大燕十万军队,飞凤才敢让王班以这般少数阵容前来叫阵,并下令一刻钟后必须完成任务撤退。
这阵式,并非进攻之举,人数亦不多,亦非是羊入虎口,似乎是要视察地理方位?
一刻钟后
王班收到分散的前锋信号,眯眼一笑,转了话头,大喝:“寇德元老匹夫,你这孬种,不敢迎战。真真令王班不齿。哈哈,带上你的十万大军,西关侯战。”
五千骑兵齐声:“寇德元老匹夫,西关候战。”
“撤!”
“哟吼——”五千骑兵跟来时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快速撤退。
寇德元方赶到,远远的还能听到那“寇德元老匹夫,西关候战”的骂阵声。急忙上了城墙,王班等已是撤出三里之远,疾速而去,追之不急,追到了,他们也该进了禹州城了。
带着内里怒吼:“王班狗贼,你给老子等着。”
远处似乎传来豪迈的大笑声,寇德元面色铁青。
这王班和寇德元也是老对手了,互有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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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公主。”
“免礼,如何?”
“如公主所料,赶巧钻了空城。顺利。”
“很好,将图绘给卫风,也让诸位将士记好了今日所察。不久将派上大用。”
“遵命。”
王班退下做后续的处理。今日所察关系卫风的术阵成败,不可大意。
“阿风,学以致用,有劳了。”看他那嘴脸,明显不爽啊,虽然她不是很理解他学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每次运用的时候都很不爽。
“风哥,公主这般器重您,不可让公主失望啊。”桑天涯却是一副谄媚的嘴脸。
“桑天涯,你给爷滚出去。下一个指令,带汪十一来见公主。”卫风不高兴了,有点抓狂,他不想看到桑天涯这么开心,他不想看到飞凤与桑天涯有说有笑、相见恨晚,他要打击桑天涯的小人得志。
“公主,您看……”
听了桑天涯描述的汪十一,飞凤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若是为难,就另寻机会,不勉强。”
“既是公主所欲,天涯必不负所托。”强悍美丽端庄典雅亲切如菩萨的公主,实在是不能拒绝啊,拒绝的都是缺心少肺的,想到这,还瞥了一眼卫风。
桑天涯告退后,飞凤看着卫风似有些无奈的脸,道:“阿风,若你不愿……”
“我愿。”卫风接话道。心中念:只是术法用于战争,违背了师门教诲。
“飞凤,我希望战争能够早日结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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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恐难有二更,上班任务比较重,周六开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