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蒙、慕灼,带一万精兵迎敌,不留活口!”
一万的大燕兵士在两位将军的带领下迅速的冲进了战场,片刻的宁静,忽而又是漫天的杀声响起,因离着营地甚近,大燕兵士耳闻的清楚,大兵小将都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但无军令,不得擅自上场。
寇德元耳闻战事惨烈,已过两刻钟,仍是杀声不断,在这纵向区区二里的战场,持续这般久的近身杀戮,对面的公主将军派出了多少人马?欲增兵立决…
立于寇德元身侧的大燕军士耶律翀,神色突变:“不妙,此非天然雾气,乃奇异阵法,我军恐入天和陷阱。”
“军师何意?”寇德元怒问。
耶律翀神色不佳,却不是惧怕寇德元,而是心中不详之感蔓延,恐怕,并非天和出兵,而是诡异阵法令大燕军士——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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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律翀的坚持下,寇德元未再增兵,半个时辰后杀声渐止,寇德元让数十兵士进入查探,未曾出来,又一个时辰的严阵等待,雾气逐渐消散…一刻钟后……此时,已日上中天!
面前的景象,让所有的大燕兵士目瞪口呆,而后气愤不已,而后担惊后怕,而后心中打鼓,鬼想连篇,不少人思退。
沙场上尽是大燕兵士的尸体,血流成河!与西关方向的纵向不过二十丈,却绵延超过三里,目穷不穿。足足一万三千的大燕兵士,三名得力中将,无一生还,仿若修罗绝地!
寇德元震惊之余大怒:“卑鄙天和,欺我太甚!”
“传令,全军整备,攻破西关!”
“将军不可!”耶律翀阻止,“此阵未破,不可轻举妄动。”“本将军就不信,有何阵法能挡我八万大军,它容得下吗?”
“将军,此阵法威力极限在哪,我等尚不知,但半个时辰,灭我一万将士,此等威力,将军心知,相当于多少兵力?”
寇德元闻得此言虽是怒不堪言,但,大燕精兵向来有以一敌三的悍名,如此短时间的压倒性的溃败,至少相当于三万的大燕精兵。而显而易见,这不是此阵法的极限。若是强行突破,大燕可能要再损失三万甚至五万的兵力,到了禹州城下,大燕可能就三四万的余兵,对战七万天和兵士,就算勉强惨胜,对方援兵一到…将是大燕之耻!
“且,未知此阵过后是否有其它阵法,此去西关,二里之程。”耶律翀补充道。
寇德元大掌一拍身旁石块,石块应声而碎,此显寇德元功力之深厚及愤怒之盛。
“来人,二十精兵分散进阵,查看是否有生还。”仍然是抱着最后的希望,随时躺着动也不动,但,希望能有幸存之人,皆是从大燕故土千里跟随而来的忠君爱国之士。
然,可怕的景象再一次上演,分开进入的二十精兵,片刻间,逐一自缢……
寇德元牛眼怒睁,血丝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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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困阵的兵士越多,死的越多,集结的阴气怨气就越重,就越是辅助阵法的巩固及强化。此乃修罗道!”脸色虽仍是苍白,但神色却潇洒飞扬的司马信宏站在禹州城墙上向飞凤公主解释着。
“此次大燕未战先陨一万三千精兵,我方未失一兵一卒,公主英明,军师布阵精妙!”老将军裴颂恩由衷而道。
“不可大意,此乃西关危机的开端。大燕军士素来彪悍,有以一敌三之能。要守住西关,少不得满城机关!”飞凤严肃道。又问司马信宏:
“耶律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依军师估计,他多久破阵?”
“不出五日。”司马信宏严肃道出。五日,西关至多仅有五日的缓冲!
“阿风!”
“卫风明白!”话毕,便已不见踪影。蒙三四六九见惯不怪,司马信宏及裴颂恩就有些惊异,传闻飞凤公主的第一护卫武艺之高更甚蒙天硕,更是最了解飞凤公主之人。却不料,竟是了解到无需言语指令便可行事!
但众人皆不知的是,卫风对飞凤甚是了解,而飞凤对卫风却时不时的曲解,但仅限于公事之外的曲解。
西关战事、修罗道事件迅速传递到相关地方。引起各方强烈反应。
天和皇帝凤凌云及天和王朝众臣喜忧参半,命老将明忠侯宿白明为监军,率四小将领二万精兵即日赴西关援助飞凤将军。
蒙天硕不意外飞凤的取巧致胜,但仍有八万大军与之对峙,西关并无熟知大燕行兵之人,即命得力副将王班(乃蒙天硕妾侍王氏之父)率骑兵五千赶赴西关。王班随蒙天硕征战二十载,在蒙天硕回京之时,守北关多年,对大燕作风颇为了解。
大燕威远将军府,闻报后大笑,络腮胡支支颤抖:“蒙天硕,你生的好女儿!飞凤!司马信宏!”
“传令,大燕西陵边境,十万军士拔营入西陵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