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临城。
梁珩在泡在浴桶中,甄泉踩着小凳子,一脸委屈又带恨的给他搓背。
恨恨的想着:莽夫就是莽夫,没半点儿男女有别的观念,让她一个大姑娘给他搓背,干苦力,亏得晚上去赌场时她还误以为他有那么点怜香惜玉的进步了。
手臂都酸了,也不是她吃不得苦,使不上劲,只是总有些不乐意,自然就更觉得手酸。
梁珩也能感受得到她的力道越来越小,却不愿意她停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颇为享受。直到甄泉停了下来,道:
“大胡子,我没力气了,你差不多一点。”
梁珩听着她抱怨的语气,忽然的有些想要安慰她,对她和颜悦色一些,可出口的是:
“哼,成事不足。”
挥了挥手臂,就让她出去了。
甄泉也不和他闹气,自己甩了甩胳膊疏通疏通筋骨,唉,真不是女人该干的活啊!
梁珩在浴桶中,不动声色的用眼角偷窥着甄泉,看着纤细的她走出去,到屏风后。
他脑中浮现的尽是先前回头那一瞥,她面上酡红、楚楚动人的模样。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罕见的美人,也熟悉了她的样貌,向来不重美色的他,怎么今天在意了呢?
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皱着眉头呆着,知道察觉水温有些低,才愤愤的起身,心念:
肯定是和这笨女人相处久了,自己也变得蠢了,竟然会注意到她的样貌了。
他到了卧房时,经过外间,看到甄泉已经躺在榻上,盖着棉被,身子有些蜷缩着,面色也有疲惫之色,看来是很累了。
沉沉的睡着了,缓缓的吐着气,梁珩靠近坐在榻边。
在梁珩自己心里面,是觉得鬼使神差的,他探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面颊,那嫩滑的质感,十分稀罕,他的手常年执刀弄剑,有着厚茧,甄泉在梦中觉得似有粗糙物件碰触,脸上痒痒的,皱起眉头,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把脸上的东西拍掉。
梁珩在她的手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就退了开,在她把手缩进被窝时,又碰触她的面颊,见她纠结着眉头把手又伸出来拍,他就又一次退开。
如此三四次,甄泉睡不着了,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好一会儿才适应,看到梁珩一脸坏笑的坐在榻旁,而他的手捏着自己的脸颊。
甄泉想要躲开,就扭头,可是梁珩的力道在那里,一扭,她面上就觉得疼了,她不敢轻易动了,恨恨的盯着他,问:
“干什么?”
梁珩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她另外一边脸也掐一掐,好一会儿才放开,甄泉脸上红红的,气的要哭了,他这是把她当玩偶了?
他说:
“你还是红着脸好看。”
甄泉的眼眶一红,她这个老板是怎么样的怪胎啊,就为了看她红脸,把她掐疼?
“疼死了,你知不知道,莽夫。”
都把她掐得眼泪逼出来了,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孩子气’?
梁珩很不屑道:
“娇生惯养的,受不得一点苦,早就跟你说了不得拖后腿。”
甄泉蹭的起身,抱着被子,怒瞪梁珩,道:
“我脸不红,不好看,就拖你后腿了?”
梁珩无赖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