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泉不禁一抖,官府的牢房,他们这些人是自由出入的?
他细细的看了她一眼,似是自言自语的说:
“如果爷把你抓了,让宰相大人带着东西来换,你说他肯是不肯?”
甄泉往后退了两步,都快要退到床边了,怯怯的说:
“靖安是忠君爱国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仁不义。”
他也并非真的想要抓她,不屑的哼了一声:
“倒也是,不就是个暖床的,随时可换。”
甄泉听了十分不喜,却也不跟他争辩,她与靖安的感情,他们自己知道就好。
“哟,不服气哦?”大胡子显然因为没找到他要的东西而不乐,便找她出气了。
甄泉别过脸懒得看他,轻哼一声,说:“不服气又如何,反正你不懂。”
大胡子语气嘲讽味十足,说:
“你再怎么受宠,终究还是要叫别的女人主母。宰相大人不会娶你为正妻的。”
甄泉心中想过这个问题,秦靖安承诺过专宠,承诺了就她一个女人,说了不会娶别人,也把她带去祭拜他亡父。
可是秦靖安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她之类的话。
她说:“那又如何,反正他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娶不娶有什么区别。”
“蠢货!”大胡子面上不仅是嘲讽,而是鄙视了。
这个形容词她听的多了,也没了感觉,不理就是。
大胡子往屏风一侧走去,看来是要离开了,又转过身,说:
“你也算帮过爷一次,若是哪天你在这混不下去了,让人带个口信到京外的客栈找掌柜,爷会救你离开。记住了,仅有一次。”
听在甄泉的耳朵里,这可是跟诅咒一样的,哼道:
“谢谢了,但是省起来吧,姑奶奶用不着。”
大胡子也哼了一声离开了。很快的,没了任何声音,甄泉连开门声也没有听到,但就是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她赶紧跑到了外间,见朝露和晚霞两人在榻上睡的死死的,她哭笑不得,却也放下了心中石头。估计是被点了睡穴或者是中了迷药什么的吧。另一个时空的时候,在电视上、小说上都是这么演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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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甄泉起床时候,朝露和晚霞也是起来了的,端了梳洗的物品等着伺候着。而,秦靖安一夜没有回来。想来是昨夜的逃犯事情太棘手。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甄泉刚用了早膳,秦管家过来传话:
“大人公事繁忙,熬了通宵,直接上早朝去了,让姑娘安心在府里待着。”
“知道了,谢谢你,秦管家。”
“姑娘折煞老奴了。老奴告退。”
甄泉在无聊之际想起了自己在‘大胡子’面前毫无反抗能力,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把自己武装起来。
于是她换上了轻便好运动的服装,到后院练起了太极拳,还耍剑使了套路,上午练了一个半时辰,精神抖擞,下午练了一个半时辰,就差不多要趴下了。
让朝露和晚霞伺候着洗了澡,喝了些水,就跑床上去躺着了。
唉,当米虫当久了,自己果然是个没出息的了,不行,得坚持下去,就跟小时候一样,管它风吹日晒的,每天都练。
秦靖安回来的时候,虽然带着笑,却看得出面色憔悴,甄泉抱着他的腰身,他下巴顶着她的额头,长了胡渣子,刺刺麻麻的。
“先吃饭吧。”甄泉说,拉着他的手往厅堂走去。
而后她亲自伺候他沐浴更衣,坐在内室,拿着棉巾,替他擦干头发,十分贤惠乖巧。
秦靖安将她从身后揽进了怀中,坐在大腿上,她说:“还没擦干。”
“没事,一会儿就自己干了。”
甄泉看着他仍是带着些许忧虑的脸,劝着说:
“靖安,在家里就不要忧心那些事了,好吗?”
他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温和的笑着说:
“让阿泉担忧了,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甄泉摇了摇头,说:“其它事情我才不管,我只关心你,不要忙得坏了身子。”
秦靖安宠溺的啄了啄她的唇角,说:
“真乖。但是阿泉照顾好自己就好,其它的无需费心。”
甄泉羞羞的说:“靖安好了,阿泉才会好。”
闻言,他低声笑了笑,抱着她走向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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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一富户府邸偌大的厅堂中。
“参见主子。”
首座上一名年近三十的清俊刚毅男子,狭长带星的双眼注视着底下跪拜着的百多名穿戴一致的汉子。
“起来吧。”他抬了下手臂,说。
“是。”为首的一名汉子报告着:
“主子,不能用的都已经处理掉了,除了原本的弟兄,新加入的这一百二十名儿郎都立誓效忠主子。”一百多名汉子都恭敬的应和着。
“嗯,试过了身手,先编入军营。”男子吩咐那为首的汉子。
“是。”
第二日,刑部接到消息,城外十里坡上发现一堆尸体,约有二百人,身着囚衣,面目不清,应是前夜里逃出刑部大牢的大部分人。
刑部调查报告写着:丧命六个时辰,乱刀砍死,毁容,不辨身份,无迹可寻。
秦靖安寒气逼人,皇帝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