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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一下眼,认真的看了青年的眼睛和面部轮廓,归功于她在另一个时空在电视上,见多了男星上台后各种不同的装扮,似乎……
她试探性的又带着七分肯定的问:
“大胡子?”
青年略微变色,神情微敛,笑意倒是深了,说:
“倒是个好眼力的。”
甄泉心中却有了一些不安,这个人在四五天前就盯上了他们了,不像是什么山寨的有勇无谋的土匪,今晚怕也是有预谋的,外面的骚动指不定就是扰乱秦靖安的视线的,这人是不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身为宰相什么风雨算计没有见识过,应该也不会上当。
但是,这个人出现在她的房间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她而来的?可是,他对她,明显不是有什么好感的,那是为了什么?
甄泉自以为隐藏的很深的,不露痕迹的思考着,却被对方的一句话气的要吐血,他说:
“少胡思乱想,一看就知道是个笨的,也妄想揣摩出爷的心思?”
那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屑,不带一丝的玩笑,放佛她把什么思绪都写在脸上。
甄泉脾气一直很好很好,但也不允许这么一个陌生人,还是个匪徒,就这样的当面鄙视自己,音量虽然不高,却很坚决:
“你倒是个聪明的,少靠近我这个笨的,给我滚出去。”
男子低声的笑了出来,说:
“哟,草包也会生气?”这语气中似乎少了些嘲讽的意味,似乎带着一些调侃。
甄泉深深的呼吸,心念:不气不气,待会儿靖安来了,会替自己好好教训他的。先稳住阵脚,不要乱了,也要稳住对面这个人,不要让他伤了她。
他不尊重她,那她没本事教训,那在尽量在嘴上挽回劣势,总可以吧,她说:
“你这种借着贬低别人来提高自己的人,姑奶奶见得多了,这是自卑的表现;你这种假借轻松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惊慌的伎俩,姑奶奶也见得多了,不稀罕。”
男子似乎寒气重了些,冷哼: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甄泉冷静了后倒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凭空出现在这屋子里,说:
“姑奶奶就算是个极笨的,也知道你这蠢货是怎么在这屋子里的。”得意的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用他方才那嘲讽的口气说:
“你这个‘梁上君子’。”
男子的寒气更重了,在他这样的人看来,他出现在这里的手段相当普通,若是秦靖安,也定能快速的判断出来,但她不是秦靖安,只是个他向来觉得碍事的蠢货——女人。
在甄泉好奇外面的声响时,他因为身体不适,已经躲在了她门外的回廊梁上,而她开门走出去观视,他在那时候快速闪了进来,躲在了这屋的梁上。
秦靖安来的时候他闭息隐藏着,宰相大人只是站在回廊门边,没有进屋,所以也没有察觉到他。
甄泉知道她料准确了,心中却暗叫糟糕:会不会惹了他的杀机了?心念一转,有了个主意想要和他谈判。
男子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她,倒不是个笨的。
若非身体不适,功力受限,今晚的行动也不至于落败,若不是秦靖安就在他身后不远,若不是他只能短时间的运气发功,他也不至于躲到这女人的房中躲避搜查。
秦靖安极为重视这个女人,一定会再来,她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成为自己的护身盾,保命符,这是他逃往这边的原因。
但这却也不安全,恐暴露身份,他今日并未易容,这简单的斋房里也不可能有易容的药品,以秦靖安对他的了解,就算是蒙面了,也能猜出是他。
甄泉说:“咱们做笔交易吧。”
见他没有答话,不同意也不反对,她就直接说了:
“你看外面几乎没了声音,你的那些属下怕已经无法抵抗了,靖安应该也快要来了,你我之间少不了有一人会受伤甚至丧命,我不想死,你也不想死。你能在我开门时无声响的进屋,必然可以再次躲过门外的侍卫。”顿了一顿,说
“我等会儿开门出去,让侍卫护着我去找靖安,你可以趁机离开。”
看他仍是一脸冰霜,她又说:
“你不用怕我耍心机,我没那么聪明。就算我出门了让侍卫抓你,他们估计也没法成功。不过,这要快,必须在靖安来之前,你该知道他武艺还算高超。你藏在这里,应该也是为了避他。”
男子是个果断的人,冷哼了一声,用命令的口吻,说:
“出去。”
甄泉一听,就跟得了重生一样,快快的起步走到外室,也赶紧开了门,对外面的侍卫问:
“是不是没事了?没声音了。”
一个侍卫报告着:
“料是无事了,姑娘还是回屋子里安全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甄泉明显的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自己的头上窜过。那人走了吧?
她也放松了,说:
“带我去找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