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泉听得脸一红,父亲忌日上,哪有说这个的,秦靖安却是已牵了她的手,两人一块跪拜行礼三叩首。
出了坟地祠堂便又回到佛堂,去见住持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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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正与门下弟子讲经,两人便也安静坐在后方,静静等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方丈才得空一见。
“方丈大师。”两人恭敬的执佛印行了礼。
“两位施主,请坐。”
甄泉见此时的方丈少了佛堂讲经时的法相庄严,而是慈祥仁爱,如同亲家长辈一般,十分亲切,听的他对甄泉说:
“阿弥陀佛。女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似乎是一语双关的话,听得甄泉心中一震,是否是大师看出了她本非当世之人,乃另外一个时空莫名而来的?双掌合十,恭敬道:
“多谢大师。甄泉晓得。”
而后,住持大师便与秦靖安讨论禅学,甄泉在另一个时空和最近这两天虽是听闻一些,却仍是门外汉,几乎不懂。
大约一个时辰,秦靖安道:
“听得大师一席话,所获甚多。”
“施主与佛有缘,与施主论禅,老衲甚幸。”
两人拜别要离开之时,方丈大师又出声了:
“两位施主且慢。”两人回头,方丈道:“是缘是债,一念之间。”
两人有些懂了,更多的是不解,方丈却是转过身回坐了蒲团。
两人不便再打扰,就离开了。
这天也是斋戒之日,两人皆未用晚膳,也是早早的休息,也是分开了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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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秦靖安与甄泉正在用早饭,一沙弥到客苑相请:
“秦施主,鹤舟师叔有情。”
秦靖安一听,甚喜,道:
“鹤舟回来了?秦某稍微便过去,多谢小师父。”
“阿弥陀佛。”小沙弥走了。
甄泉问:“鹤舟是谁呢?”
秦靖安一脸喜色,道:
“鹤舟是我至友。年幼游学,偶遇一云游僧人,便是鹤舟。他虽为出家人,却遍涉红尘,极为洒脱,我一身武艺,皆他传授。”
甄泉看他那个兴奋劲,洋怒道:
“你都有了这般喜欢的人了,还要甄泉干什么?”
秦靖安一愣,而后呵呵一笑,点了她鼻头,宠溺道:
“调皮。”
她又道:
“靖安,我长这么大,除了住持方丈,就没见过什么世外高人,你也带了我去见这鹤舟师父,好不好?”
他向来不喜欢她见其他男人,但是那个鹤舟既然是他好朋友,又是方外之人,应该没关系的吧?
果然,秦靖安没思索多少时间,说:
“好。”又说:“快吃饭。”
在寺庙中,两人都穿着素色的衣裳,到了苑外,方才的小沙弥又跑了过来,道:
“秦施主且慢。鹤舟师叔吩咐弟子带两位施主前往。”
怎么知道是两位施主?甄泉疑惑着。秦靖安也疑惑,但他疑惑的是:
“秦某到贵寺多次,识得云斋落处,无需引路,小师父这是为何?”
小沙弥平静道:“鹤舟师叔在山下破了酒戒,在戒律院忏悔。”也没等秦靖安说话,道:
“两位施主,这边请。”
小沙弥便自己先行了几步,两人跟在后头。
到了戒律院,院中并无人,仅在正殿见一长身和尚,背对着他们。秦靖安甄泉两人站在院中,小沙弥上前禀报,随后就退下了。
那和尚转过身,快步迎了出来,面带笑容。
甄泉的感觉是,这个和尚气宇轩昂,非常潇洒,或许潇洒并不能用来形容一个和尚,但她就是那样的感觉。
他的年纪大概三十来岁,样貌端正但又略显平凡,五官无特别出彩之处,但仿佛渡了一层光,超凡脱俗。
秦靖安上前两步,与他来了个大拥抱后放开,道:
“鹤舟,别来无恙。”
鹤舟道:“我佛保佑,甚好。”他早已看到甄泉,冲她爽朗一笑,甄泉也大方回以一笑,福了身子,道:“甄泉见过大师。”
“女施主有礼。”
秦靖安走过来拉起甄泉的手,带到鹤舟面前,一脸的满足,道:
“鹤舟,阿泉是我的有缘人,我的妇人。”看了一眼她,又说:“唯一的妇人。”
鹤舟淡淡的看着两人,似有沉思,而后道:
“靖安,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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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看官们觉得车某文笔还可以,故事还不错的话,就收藏了吧!车某给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