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妃娘娘,我家小姐清白与否和娘娘您有何关系,若是小姐当真有心上人,老爷就算是抗旨也不会答应小姐嫁入这尔虞我诈的皇宫!”
夜茗初像是气极,连礼仪尊卑也懒得顾,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殿内的人冷笑道,“你们一道圣旨便逼迫我家小姐进宫,新婚之夜被冷落不说,还要被迫验证清白。”
“到如今,我家小姐差点被人掳走,你们没有半点关心,反倒怀疑我家小姐不守妇道。哼,我们叶府虽比不过这皇家权势遮天,但好歹有情义在!”
“你们今日让我家小姐受的委屈,我一定会禀告老爷,到时候,看皇上还如何面对文武百官,面对天下黎民!”
“除非,你们今日杀了我和小姐,否则,我叶家拼死也会为小姐讨回公道!”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是么?反正也是一死,倒不如骂骂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小人!难道我说错了么?!别说是区区一个四皇妃的身份,哪怕是太子妃,我家小姐都不屑!”
文妃一时被夜茗初的气势所慑,心中却在疑惑,这叫初儿的女子当真只是个婢女么?怎么她觉得这女子身上的气势比那叶静婉还甚。
“好了,初儿,你多话了。”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却暗含气势,隐约带着不悦,不是对夜茗初说出的话,而是听她说话的人。
夜茗初快步走到端木雪身边,说道:“小姐,初儿是为你感到不值,小姐,都是初儿不好,答应了老爷要好好照顾你的,却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看着夜茗初眼底的内疚与自责,端木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初儿,这怎么能怪你呢。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端木雪说完,眼中沧桑一闪而过,只为这身体的原主人,花样年华,却已魂归,连亲身父亲都未曾见过一面,那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为了家族的灭门,为了母亲的遗愿,不得不隐藏锋芒,步步为营,却没想到,终敌不过命运的捉弄。
到如今,她端木雪背负了她的一切,那么一切便由她不由命不由天!
端木雪敛了神色,依旧一副柔弱欲倒的姿态,轻声说道。
“皇上,初儿性急,说的话却是叶静婉的心声,还请皇上成全。家父那边,叶静婉自会解释,皇上不必担心。”端木雪声线极低,低哑似深秋荒凉的古藤,让人不由生出了沧凉的感觉。
“哟,四皇妃,你这般说好像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你要真不愿嫁给四皇子,就如你的婢女所说,完全可以抗旨嘛,可你还不是嫁了,怎么到了验清白的时候就反悔了呢?”
“是啊,婉儿,临妃所言有理,你既愿嫁给漠儿,就说明你对漠儿是有情义的,这样吧,以后要是漠儿再像昨晚那般冷落你,父皇为你做主可好?你们这新婚燕尔的,怎么就说休离了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轩辕榭声音极其温和,就连一向威严的面目也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