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片刻，沈流年轻轻推开了他：“对你来说，什么是真的？”愣了愣，澄空没有觉察出面前美人的异样，不错，她还是那么惊艳，即使是拒绝，也让人觉得心疼。

“我对你的感情才是真的。”他眼里满是宠溺，仿佛在欣赏一件世上最美的珍宝。沈流年却只觉得厌恶：“皇上与你十几年感情，我认识你还不到半年，这样算来我不是更加危险？”

澄空一皱眉：“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沈流年一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对他总是莫名的恐惧，他眼里的野心与果敢让她害怕，就连他的温柔也仿佛如地狱般，可以吃人不吐骨头地慢慢将她销蚀掉。

背后一股寒意，沈流年鼓足了勇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敢的，总之我捉摸不透你，几个月，太快了，我从青楼的清倌人到你的沈妾，时间太短，让我觉得做梦一样反应不过来，而你直到现在都让我觉得恐慌，不真实，真的，我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似乎哪里不对。”

突然的一掌，沈流年惊异地抬起头来，捂着半面脸，沈流年蓦地跪下：“妾身沈氏自知有罪，请澄王爷饶恕。”双眸一紧，澄空弯下身去：“你是成心气本王吗？”

冷着脸，沈流年凄惨一笑：“妾身不敢，妾身不过是想明哲保身罢了。”轻叹一口，澄空耐着性子：“动谁也不会动一个女人，因为没有必要。”沈流年接过话去：“因为不值得。”眸间的挑衅激怒了澄空：“年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走罢。”极为懒倦的声音，她宛一只如柔软的猫，温顺乖巧，生气时却极难哄。澄空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目圆瞪，布满血丝，狠狠地点头：“好，我走。”说完，拂袖而去，走的太快撞到了雪烛，讶异万分。

“沈妾，您怎么让他走了呀。”颇为失望，沈流年一脸淡然：“他近乎疯癫了，我招待不了他。”顿了顿“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