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鼓足了勇气,猛的跪下,头埋的很深:“沈妾落红了?”正在梳妆的谢勤瑶一愣,突然站起来,回首看那个战战兢兢的侍女:“你说什么?”侍女干脆一口气全说出来:“就在昨晚,王爷喝醉了酒。王爷今早起身时也惊着了。”谢勤瑶大声怒吼:“你说什么!”侍女被吓得不敢妄动,拼命地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谢勤瑶跌坐在凳子上,神志不清:“她居然是干净的……居然在那种地方,还是……”说罢,近乎癫狂地笑了起来。本以为可以将她赶出府去,本以为日后可以落得清净舒坦。万万没想到,他真的会动她,哪怕她只是个小妾;而她,真的是处子,哪怕身居风月场。
咬牙切齿,谢勤瑶默默抓紧了椅子上绣着繁花的软帘:“给本妃背轿,本妃要进宫!”不觉蹙眉,沈流年?呵,王爷再喜欢你,你也不过是妾,而本妃,永远是正妻,本妃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向着我这个吏部尚书嫡女还是会帮她这个卑贱的青楼出身的妓子!
一日午后,澄王妃入宫请安。
才见皇后,谢勤瑶就哭哭啼啼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啊!”皇后蹙眉,流露出厌恶之情,这样的女子实在粗俗,怎奈何她是皇后,只好耐着性子任她讲完。
“皇后娘娘,王爷宠爱妾室沈流年,只怕是忘了臣妾了!”皇后淡然笑了:“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也要学着适应,王府可不比家里,事事都由着你,你是正妻,要有容人之量。”
谢勤瑶犹有不甘:“可是……”皇后止住:“罢了,你说的本宫明白,本宫会让你满意的。”谢勤瑶破涕而笑:“谢娘娘,那臣妾就告退了。”满意的离去。
皇后目送她离开,苦笑道:“有这样一位悍妻,澄王爷的日子也不好过。”一旁的婢女低声道:“娘娘打算怎样?”闭目养神,皇后不紧不慢:“给本宫把瓷贵妃叫来罢。”
一会,大殿里响起珠翠碰撞的清美声音,一位梳着花髻的少妇迈着端庄的步子走来,规矩的行礼:“皇后娘娘安好。”端坐的皇后抬眼:“你来了……?”
瓷贵妃微微一笑:“不知皇后娘娘叫臣妾来有什么要紧的事?”皇后如实道来:“刚才澄王妃来过了。”瓷贵妃点了点头:“哦。这与臣妾好像并无相干?”
摇了摇头,皇后颇有深意:“你可知道澄王爷的小妾?”瓷贵妃挑眉:“哦?”神色略乱。皇后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她叫沈流年。”宛如石破天惊一般,瓷贵妃泪如雨下:“怎么会……”
皇后见状很是满意,继续说下去:“瓷贵妃家道中落,被贬为舞姬,可据本宫所知你还有一个妹妹未入宫,她流落为平民,后来被卖到卧凤楼。”话音刚落,瓷贵妃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