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尼落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微微偏了偏脸，没有说话。

素子却急了，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襟说：“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会回来的对不对？他会回来的！”诺尼落静了静，然后声音低沉，像是无限悲哀：“你根本忘不掉他，我只不过是你填补内心的一块石头而已。”素子愣住了。

素子第一次和诺尼落见面时，第一次和他分别时那个背影又浮现在眼前，如果王聃真的回不来了，或许自己安分守己地和诺尼落在一起就会少很多灾难，也会少很多痛苦。可是自己从出生三个月就被妖凰关起来训练，是王聃每天偷偷从天界跑下来给自己送吃的喝的，嘘寒问暖。可以说，王聃是自己爱了几千年的人，说忘掉，谈何容易。

素子渐渐瘫坐在地上，双眼朦胧，她看着诺尼落说：“没错，我的确忘不掉他，我也不能忘掉他。落，对不起，我扰乱了你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不要胡说，我答应过潇照顾你就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诺尼落打断了素子的话。素子看着地上散落的栀子花，嘴角牵起一抹笑容，透着赤luo裸的哀伤。

“我要去找他。”良久，素子轻轻说了一句话，“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诺尼落的心隐隐的痛，但他依旧平静：“好好活下去不好吗？”素子用土掩埋了地上的栀子花，说：“我早就说过，没有他，活着干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爱他？我可以代替他，代替他的一切。”诺尼落只是想让素子留下，不能出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