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之后先确定了产妇的情况,随后立即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药材命令黑大嫂煎好端过来给产妇喝下去,她则在一旁不断地安抚着产妇的情绪,并且在身体的某些穴位针灸。
药喝下去后很快就起了作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孩子响亮的呱呱叫声响起,一个新生命顺利产下。寻来的时候被念到外面来帮忙的女人们听到孩子的啼哭声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由衷称赞起寻的医术高超。
然而寻面无表情地把孩子抱给亲生奶奶后便把另一包药交给黑大嫂,命令她立刻煎好送过来。众人忙着孩子,对寻的恭维声不断。寻理都不理直接进屋关上门。
过了一会有人才想起屋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功臣,也是吃了太多苦差点把性命丢掉,于是关怀一下子涌进来,都落向了死里逃生的女子。
“血、血崩了!”恭喜的吵闹之声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房间里陡然爆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叫声,惊悚入骨。
屋子外面的女人们齐齐一惊,如同被雷劈到。血崩!那是女人难产后最坏的结局,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就可以准备后事了。这个家半年前刚死了两个顶梁柱,如今新添一个希望,眼看着抚育这孩子的娘亲就要没了。
人们都都有些慌乱,没了主意。厨房里煎药的黑大嫂及时赶到,把煎好的送进去。房间里多余的人再次被清空,只剩下那对主仆。大约一个时辰后,黑大嫂一脸欣喜地从里面出来,宣告一个喜讯:“救过来了。幸亏抢救及时。”
原来寻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后果,因此提前将所有准备都做好了。虽然是临时被硬求来的,但一点差错也没出,从容不迫地完成了所有。
“真不愧是帝都来的最好的医女啊。”人们惊喜之余再一次赞叹,又是一番能把人拱上天的恭维。不过寻也是一句都没听。
“好厉害啊。”黑大嫂将这件事讲的跌宕起伏,越发显得寻医术高超了。兰烬落听着,也忍不住赞叹。
“唉。”黑大嫂的神采飞扬只有一瞬,很快有黯淡下来。
“怎么了?”看她那样,兰烬落意识到这并不是结局。
“有些事情啊,没法说啊。”黑大嫂无奈地叹一口气,继续讲那个神话之后的真实。
“拿来吧。”寻洗干净了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终于开始谈正经事。
“什么?”老婆子还沉浸在新得孙子的喜悦里,一时没想明白寻向她要什么。
“别装傻了,是诊费。”寻冷漠地像一个惯于交易的商人。
“我、我哪里有钱啊。”一提到钱老婆子的大脑才清楚起来,结巴着急忙推脱装穷,“你看我家,房子都快塌了,穿都吃不上了,哪里有钱付诊费啊。你不是从帝都来的医女吗?他们说你人好,穷人家都是免费帮人诊治还送药的。”
“你听错了,那么做的是圣女庙。我这个人一向分明,该属于我的一点都不能少。”寻拿出一个小算盘(她师父给兰烬落算账的那个,这师徒俩一模一样。)亲自一笔笔算给她看,“给你媳妇催产的汤药,治血崩的药,两个人出诊的费用、马车的费用、车上还搭了一个你、加上……还有是因为你的事情耽误了去西宁王府诊脉,那边的罪责还不知怎样担着呢。这也要加进来。”
她算账的速度极快,几番加起来,最后结果出炉:“免去零头给你留一个整数——一百两。拿出来。”
“疯了吗?”老婆子被那个天文数字吓到,抱着孩子直往后退,“我没有,一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