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易大人关爱。我替绿珠受了。”兰烬落做了个鬼脸，奔着绿珠找衣裳的房间就去了。留下来的那句话气的小以差点跳起来，怒吼，“别总说一些没影的话。”

兰烬落没动静，已经心满意足地换衣裳去了。

小以坐回来，看着桌上还摆着早饭没收下去，不得不为这里的规矩混乱摇头，“来了这半日，连杯茶都没有。这里的下人都哪去了。”

“易大人请喝茶。”话音才刚落，绿珠从里间出来，端了一副新的茶盏放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又道歉解释，“奴婢刚才疏忽了，还请大人见谅。”

“算了，奴才和主子都是一样的，我还能说什么呢。”小以不在意随口一说，拿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下。绿珠站在他身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那句话，她显得有些拘谨。

“这就是你家小姐的早饭？”小以看着桌上未撤下的饭菜问绿珠。

“是。”绿珠这才注意到小姐用完早饭已经一会了，竟然没人来收拾，眉眼立刻一冷，出屋喊过原本该伺候这里的婢女过来，低声严厉训斥了一番。

绿珠的声音很低，小以也听不太真切，只是隐约有句什么‘怎么？眼中除了钱，连自己的本分都忘了。’那被训斥的奴婢也急着分辨，却被绿珠呵斥住，一声不吭地进来收拾。紧接着，又有两个人进来帮忙。

房间里鸦雀无声。

“早饭你家小姐是吃了还是没吃啊？”虽然看到婢女收拾东西，估计已经用过早饭了，可是看到桌上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小以还是有些想不通。

“回大人。小姐已经用过早饭了。”绿珠回禀。

小以一听，哑然失笑。想起进门之前听到的兰烬落的声音，那里面不乏对绿珠的不满，如今看来也不是兰烬落小题大做故意刁难人了。

“你家小姐身体好都多久了，你不想着给她弄点好东西补身体，怎么净让她吃这些？”不是他的事，他却忍不住想管，“看这些红红绿绿的，颜色倒是好看，可有一点荤腥吗？素菜做得再好吃有什么用？你想把你家小姐当兔子喂啊。”

“不是的，大人。”被平白训了一顿，绿珠委屈。可是嘴笨舌拙还没等解释，小以的下一句已经接上了，“就算规矩甚严的修行者们也有一定的自由，你家小姐怎么比她们还可怜。”

“不是的，易大人，您误会奴婢了。”绿珠委屈至极。

“觉得我冤枉你就解释啊，你哭什么。”小以实在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家小姐一会看到了，一定说我欺负你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宝贵你。”

“小姐对奴婢好，奴婢自然知道。”绿珠湿着声音勉强解释，“奴婢也不会对小姐存有异心。”

“……”反正也是等兰烬落，小以变得很有耐心，绿珠的解释他倒不在意了。

“可是小姐最近变得很挑食。”绿珠终于如愿说出自己多日以来的疑惑和担忧，“自从病过之后小姐的脾胃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喜欢吃素菜，从山珍到家常的甚至是野菜她都喜欢。海味也喜欢，但不能重样，而且吃不了多久就会厌烦。这倒也没什，最可怕的是肉类她是一点也不沾了。”

“肉？”小以疑惑，“什么肉？”

“什么肉都是。”绿珠面色凝重。

“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要是这样奴婢就不用担心了。小姐以前吃的不多，可是不怎么挑食。现在小姐吃的倒是多了，可是挑食特别严重。对咸淡的口味都变了。以前不喜欢辣椒和蒜那样刺激的东西，现在却非常喜欢。如果没有它们还不怎么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