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两个干的。”油炸糕脑子转得快,立刻抢过话头,“他们两个是这市面上的混混,平日欺软怕硬,这附近的百姓都被他祸害过。他们最喜欢抓街市上无主的奴隶,男的卖去当苦力,女的强暴以后送到妓院去,有时候也拿来抵赌债。都是他们干的,大家都知道啊。”
油炸糕扯着嗓子喊,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尽才能证明自己的无辜。
“你们两个果然够坏啊。”听罢油炸糕的供诉,明知道是为替自己开罪,兰烬落还是毫不迟疑地相信了,柳眉一挑,另一边的两个壮汉立即明白,将流氓的绳子一松,呜哇乱叫之后水面再次泛起咕嘟咕嘟的泡泡。头沉入水里的两人,脚还在岸上的木板上捆着,一直用力蹬着,脚踝都被磨出血。
“他说你们两个人的恶形呢。是该千刀万剐的。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吗?”兰烬落玩起了反间计,“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每个被说出罪状的人都得沉到水里一次,每一次下水的时间都得比上一次要长,而每一个说出罪状的人,就可以免除责罚。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像也没有给人家说不的机会吧。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人家连连哀求,兰烬落充耳未闻,独断专行地开始了这场生死擦肩的游戏。
“第一个谁先说?”她笑。
“我我我——”流氓们吃了亏,争先恐后的抢话语权,可是几个我出去也没说出一句有用的,倒是油炸糕更聪明一点,“那天你离开街市,我看到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跟过去了。手里还拿着绳子,一看就知道要干坏事。”
“眼看着也不去救我?”对于油炸糕的无耻,兰烬落更恨,可是在三人忙着拆台看不见的时候,她却没有反驳出来,冷冷一笑,“没错,他们那一日是来找我了,要干的就是你说的事情。可恶的家伙!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是吧。”
话音刚落,两个流氓的绳子再次一松,木板上的人沉入水中,被无所不在的水呛了个半死,一换气就进水,不换气就会被白白憋死。而且这次沉水的时间果然比上一次要长。
在他们以为要被活活呛死的时候木板上的绳子一紧,两人被拉出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现在,继续吧。”兰烬落懒洋洋地抱拳坐在石头上。
“他们在抓你之前就找妓院——”
“是他先来找我们的。”
第二次开始,油炸糕又是最快地先抢到话头,可是话还没说完,已经吃过几次亏的两个流氓忽然扯着嗓子打断,“他让我们来抓你的,都是他教的。”
“哦?”兰烬落感来了兴趣,这才是她关注的重点,也是将相互拆台的三人连接到一起的纽带,“说来听听。”
“不是的,别相信他们的话。”油炸糕急了,急忙嚷起来。
“我说话的时候谁允许你打断了。”兰烬落的脸色冷下来,“你妈没教你怎么礼貌地和人说话吗?”
纤细的手腕一扬,性急的油炸糕也被扔到水里冷却去了。
“说来听听。”教训完了不听话的人,兰烬落继续命令水上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