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绿珠很坚决。

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被林岚一阵的咳嗽声给拦住了，悄悄停住，看到林岚咳嗽得身体都在抖，他不由地也跟着难受，拧起了眉头。

“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他问身边的人。

“大人怎么会有错，是那个女人得寸进尺不知道好歹。”随从绝对力挺自家主子。

“其实她也没说错，两位尚书的案子交予别处来调查，本来就存着官官相护的心，牵连甚广，一刀难断啊。”

“……”随从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

“只是她这样刚烈的性子，这样的愤世嫉俗，落在别人手里，早就没命了。”随从的不语阻止不了式微堂主事的思绪，他叹息，喃喃自语，“让她赢了这场告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帮了她。”

思绪倒回到那一日。黑红相间的火炭，偶尔还有火苗蹿上来，白衣女子轻轻撩起自己的裙裾，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赤脚走了上去。

那是刻骨铭心的一幕，他见惯了太多生死，还是被她那时的表情所震撼，真诚地折服。

——

东平王府

“原来还要赤脚走火炭啊。”这样的酷刑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未免太没有人性，古代人小以也听不过去，心内一直不舒服。

“之前不是让你把烫伤膏交给她了吗？”东平王用一个回忆说明自己已早就知道的事实。

“那时候不知道是烫伤膏，也不知道是那样用的。”主子的提示都那么明显了，粗心的小以当时竟然没有想出个头绪，以至于没能提前跟林岚打个招呼。临时被推上刑场的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定以为是小以与东平王合起火来算计她，早就气炸了吧。

“……”东平王抬起头看着小以，默不做声地。

小以没有发觉，回想完后不仅懊恼，嘀咕着，“听说提前涂了药膏还是不小心被烫伤了。式微堂请了大夫给她看伤呢。”

话刚说完，他忽然看到了王爷的目光，心内一抖，想起自己对于林岚的事情又不自觉地多嘴，立刻低下头承认错误，“小的多嘴。”

“你担心她回来会找你报仇吗，用她那个不着边际的性子？”东平郡王关会揣测人心，一点即中，看见小以赧颜，他却缓缓地加上一句，“可能没那个机会了。”

什么？小以没听明白。

东平王靠向椅背，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小以的眼睛，一字一句，“君权父权夫权，她犯了太大的罪，按例当被凌迟处死。”

“……”小以被震住。

东平王轻描淡写，“唯一能够救她的神权，并不愿出面保她。”

犹如五雷轰顶，小以听到了死亡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