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好啦，起来，快点起来。以后有任何人让你下跪，就算明明是你做错了，你也不须跪。听见没有？”用现代人的思想教育着古代的婢女，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不被人信服

“小姐，你的意思是不敢奴婢走了吗？”绿珠可怜兮兮地问。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此话一出，林岚被迫接下承诺——不管生死，都要带着绿珠。可是跟着她有什么好，这样别扭的身份，别人避之还唯恐不及呢。

沉默……

林岚盯着绿珠的脸看了好一会，空白的目光正是她刚才忘了一些东西，如今正在搜索记忆试图召回来。

“小姐，您想说什么？”一旁的绿珠试着帮忙。

“忘了。”林岚仍旧托着下巴，目光里透着茫然。

“那小姐慢慢想，奴婢给你倒杯茶。”

看着绿珠乐颠颠地去准备茶的身影，林岚不由地赞叹：真的是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啊。现代世界到哪里找这么忠心的朋友啊。令人苦恼。

“小姐，茶点来了。”绿珠只去了一会就回来，手里托盘上果然端着精致的点心和一个茶壶。

“这么快！”林岚揭开茶壶盖确认她拿来的香气四溢的茶而不是白开水。

“她们正好送进来，所以奴婢就接过来了。”绿珠欣喜自己赶了个巧，又嘀咕，“不过可惜粗糙了些，比不上小姐以前吃的。”

“是吗？”一块豆沙糕已经进了胃，另一块也拿在手上，林岚倒出嘴喝茶，听见婢女这样说，也递了一块给她，“味道不错。”

绿珠盯着林岚的脸，不认识一样，“小姐，您以前不是不爱吃豆沙糕吗？”

“咳咳——”林岚被水和豆沙糕夹击噎住了，皱着眉头很艰难滴拍着自己的食道，一挥手推开绿珠奉上的茶，咽下去之后喘口气，看着绿珠，“不爱吃吗。”

“嗯。”绿珠很郑重地点点头，面露担忧。

林岚又轻轻咳两声，“是以前吃到被噎住害怕了吗？”

“不是，只是小姐您不喜欢红豆做的东西。”

“哦。”林岚松一口气，又看着绿珠满腹不解的表情，耐心地解释，“人的喜好是会变的，曾经因为太讨厌，几乎就没怎么吃，只是在脑子里有不喜欢的信息而已，一直存在着没去尝试……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原因去讨厌，所以这样的讨厌不是真实的……”

约莫有半刻钟的时间，林岚成功地用自己的云里雾里神功让绿珠的脸上蒙了一层茫然。看着她那样明显被欺负的表情，林岚忽然觉得自己够无聊了，竟然又有心思逗人玩，明天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对了，我想起了。”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林岚终于把之前丢掉的话找了出来。

“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