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以措手不及。

“我都把跟了我十几年的婢女留给你了，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走吧，可不能白经历一场磨难呢。”林岚欠扁地加上一句，看到小以脸上冒出黑线条，掩住嘴调皮地笑。

“男女不得私相授受。”小以板起脸，有用古代的那些迂腐思想教训她，林岚无奈，深深地叹一口气，哀怨地瞪回去，“少说废话，给不给？”

“呃……”小以为难，上下看着自己随身带的东西，“我从不带累赘的东西出门，此刻能给你什么呢？回去取就耽误时间了，而且一时间也想不到改用你什么留念。”

“谁稀罕你那些珠宝首饰，给我我还嫌累赘呢。”猜到小以想给她什么，林岚忽然愤怒，驳斥回去，“要的不过是随身带的东西，不拘什么，更不要贵重，只要是你平常喜欢的能常见到的就好——你以为睹物思人凭的是什么？”

“……”再一次错会了人家的意，小以赧颜，再加上林岚不分身份地乱骂一通，他更不好意思了，不过也因为素日脾气好，竟然没发作，只是顺着林岚的意思往自己身上看，“我随身都带什么？”

“这个吧。”林岚大大咧咧。忽然掀起小以身上的外衣，扯住腰间系的精致香囊，厚着脸皮向人家要，“这么贴身的东西，够诚意了。”

“这个可不行。”一急，竟然忘了再训斥对方男女礼仪的大事，只是本能地捂住香囊，侧过了身。

“是莫嫣送的？”看小以那样宝贝，林岚会意，微微一笑，点头，“藏在里面，是怕旧的太快，也怕被人弄坏吧。”

“……”小以没说话，可是目光已经承认了。

“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会不会有人这样宝贵我的东西。”林岚轻声一笑，略带怅然地说。语音里的不祥，淡淡地，却让面前这个无所畏惧的小以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呢？”

不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里里闪过怎样的情绪，可是到最后出口的话，竟然只是这样淡淡的语气。

“所以啊，在的时候对我好一点，省的我胡思乱想。”林岚顺杆爬，笑得很贼，“别送点东西作纪念都那么抠门。”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啊，不是抠门。”小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指着自己的脚下，“我平时出门不带什么累赘的东西，就这些，要不然把这鞋袜脱下来给你留个念想——这可是我每天都丢不下的东西啊。”

“咦。”林岚一脸鄙夷，“你自己留着吧。”

说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将呆在原地还在思考的小以扔在了身后，脸上忽然闪过怅然之色，似乎很失落。

“不知道女孩子拿匕首好不好呢？”林岚才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小以的声音，是自言自语在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