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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赢家的赌局

“她为百姓捐躯,于忠于义她值得后人立碑景仰。在情感方面,因为你的背叛她终于不欠你什么了。她终于和你划清了界限——你以为暗红蕉在你对我的好里看到了什么?她那么在意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闭嘴。”终日淡漠的男人忽然暴怒,握紧的拳头差点就砸过来了。

“你看,愤怒的是你,不是暗红蕉,甚至不是接下来要被送到地狱的我。所以你输了,秋白,输得彻底。”林岚不怕他,反而加快了口气,语意逼人。

“你以为这样可以改变什么吗?”在林岚的刺激下,秋白的杀气益发地明显,几乎就要爆发出来失去理智上前结束掉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子的性命。可是坐得了土匪山的第一把交椅,他的理智绝不是一般人能溃散的,在几乎要爆发的杀气凝滞了一段时间后,秋大当家气息忽然以缓和,不怒反笑,“杀了她,我心里最后一点懦弱已经化为齑粉了,在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撼动我的决定。我是这场游戏的输家吗?你这样以为,可真是错的离谱。”

“……”

“暗红蕉死了,她背叛欺骗了我,却保持了对朝廷的忠诚,所以至少有一样她是赢得;我被骗,被利用,可是我最后清醒地杀了她,对得起山上信任我的兄弟们。至少有一样,我也是赢的。她死了,不需要再为究竟对得起谁而痛苦抉择,我也不需要日夜担心她会离开我,不用担心我的优柔寡断会不会将兄弟们陷入险境。这一点,我们都赢了。”

“……”

“可是你呢?你赢了什么?作为良家女子,被迫到山上来,即使贞洁仍在,名声也早已经被玷污了。你应该以死来守住一切的,为什么不呢?作为被暗红蕉救过的人,你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背叛她,伤害她,你又有什么面目说自己做对了?作为我的棋子,明明答应了与我合作,却在暗地里打小算盘,你在一旁观望着局势,想在糊弄得了我的情况下搭上她那条线,以为拖延了时间后就可以托她的福逃离这座魔窟吗?”

“……”

“结果如何,你做了这么多,手里还剩下什么?”就连杀掉自己挚爱都显得那么冷漠的男人,此刻在一个棋子面前竟然表现出了自己的愤怒和刻薄。刻薄,是因为不甘心吗?是因为还在乎吗?

“没错,什么都没有了。连我自己都快没有了。”林岚发着烧,身体应该闷热烦躁才对,可是她默默听着秋白的话,入赘冰窟,脸色也逐渐苍白。

“输赢输赢,最后的结果不管如何,总要付出之后才会有机会看到结果。而付出什么,得到的能不能成正比,本来就不是我们能说的算的。

可是,我算什么呢?”林岚蓦地抬起眼直视着秋白,目光冷锐,“如你所说我只是一枚棋子,是连作为你的对手都不配的轻贱蝼蚁,那么我的得失痛苦与否,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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