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镜平公主!」常锐鹰吐出挫败的低吼声调。
过去从来没人能够忤逆他,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没人能够阻止他,所以今天他说要得到段彩兰,就一定要得到手!
「你以为你很聪明?别忘了你还站在蓝舟国的土地上!」常锐鹰瞪着眼吼道。
「我是客人,还是蓝舟国的贵客,你惹敢动我分毫,靖国不会饶你,陛下你好自为之。」段彩兰怒声斥道。
「朕今天就是要定你这个镜平公主了!等我将你纳了当皇后,你就只能乖乖留下,从此靖国只能与蓝舟国永世交好、听从朕的指挥!」常锐鹰爆出愤恨声调。
「你休想!」段彩兰匆匆自桌旁站起,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常锐鹰尖嚷道:「你别靠近我!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这是朕的国家,朕要纳谁为后为妃,那都是朕的权力,就算你叫破嗓子,叫来的也是朕的千军万马,没人会救你!今天朕就要你屈服在朕的手中!」常锐鹰使劲地拍桌站起,瞪着段彩兰的双眼里像要喷出怒火来,「这是你自找的!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音刚落,常锐鹰立刻越过了桌面,露出宛着野兽般的凶狠姿态,往段彩兰直扑而去……
「住手!」
尖叫声夹杂着奋力抵抗而吐出的气愤吼叫,退避不及的段彩兰让常锐鹰强压在墙上,被勒紧的手腕像要折断一般,疼得段彩兰越发光火。
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皇帝!早先真是瞎了眼看错人,像这种浑帐东西,别说是当皇帝,丢到路边当乞丐都嫌待他太好!
「段彩兰,朕就坦白告诉你,朕根本不介意你是不是处子,只要你是朕的人,日后从靖国获得的利益,远比得到你的处子之身来得丰厚!」常锐鹰挨近段彩兰,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我管你这个烂人介不介意!」段彩兰狼狠地往常锐鹰瞪去,「我介意的是你死巴住我不放这点!」
语音刚落,段彩兰已经抬脚往常锐鹰胯间踢去。
哼!最好踹到他绝子绝孙啦!
想是这么想,常锐鹰却早就有所防备,段彩兰这一脚非但没能偷袭得逞,反侧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倒,重重撞上墙面不提,还被常锐鹰乘机搂了个满怀。
「放手!」段彩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毛虫,恶心到她想吐。
「你死心吧!」常锐鹰硬是将段彩兰拦腰抱起,将她扛到肩上。
「你这混帐!你敢碰我的话你会不得好死!」段彩兰放声尖叫起来,「我会奏请父皇将你五花大绑!把你的人头吊在宫门口!」
「靖国皇帝如果真这么疼你,愿意为你出兵,那么只要你在我手中,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常锐鹰满意地听着段彩兰的要胁,他知道,只要靖国皇帝真如段彩兰所一言,那么将来并吞靖国也是指日可待。
试想,有了段彩兰这个人质在手,靖国皇帝护女心切的情况下,还敢进攻蓝舟国吗?
所以段彩兰的诅咒叫骂对他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
「你休想!我父皇才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就算你拿我当人质也没用!我父皇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我靖国上下最聪明的宰相会把你整得死去活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时此刻,不论是谁都好,段彩兰只想找个人将她从常锐鹰的手中救下来!
那个该死的慕晓阳,说什么聪明绝顶、智慧过人,怎么在这个节髓眼上却没能想到蓝舟国有异变啊?
还有她的夫君韦尔阳,究竟是跑哪去了?难道他真被大公主缠住了吗?
段彩兰又气又急,眼见自己就要被常锐鹰扛进房内,她愤恨地往他的背上使劲狠抓,想教他放手,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她索性拔下头上的花簪,往常锐鹰的腰间刺去。
「你这疯女人!」腰身传来剧痛,教常锐鹰忍不住软腿,他痛得半跪倒地,终于将肩上的段彩兰丢下。
段彩兰跌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颤抖不断的身躯冷静下来,瞧着自己手上握紧的花簪,那染血的末端没为她带来惊恐,却只是令她更加坚强。
这花簪是韦尔阳送给她的,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救她一命。
「你识相的话就别靠近我!不然下一回刺的可不只是你的腰!」段彩兰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