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霁惊愕的看着白曜,白曜玩味的看着岳霁,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似的:“我说过,是真的。”
从来没想过要勾搭上有钱人,找男人嘛,不能找太有钱的,和自家差不多就行,免得被婆家欺负。
这些年桃花寥寥无几,第一次鼓起勇气发生了一个一`夜`情,居然就遇到一个二世祖。而且还是个腹黑,这么有钱,居然做经济舱、机场大巴、住100多元的客栈,简直就是欺世盗祖!
难道?岳霁脑海里电光火石了一瞬,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他是同性恋?他们家逼婚逼的紧,他刚好抓他去交差?
不对啊,他头天晚上蛮生猛的呀!
车缓缓地行驶在弯曲逶迤的山路之间,约莫到了半山腰,一座豪宅矗立在面前,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门缓缓地自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绿茸茸的草坪,造型别致的喷泉,顺着草坪中石子铺成的小路,前面是白色二楼洋房。
下车后,白曜牵着岳霁的手,沿着石头小路,往别墅后面走去。
“今天天气好,老爷子一定在晒太阳。”
“会不会不大好?”岳霁的心里忽然生出卑微感。
“只是陪我来看看老爷子,丫头,你不会是想见家长嫁给我吧?”白曜满眼狡黠的笑意。
草坪上,老爷子穿着一套中山装,坐在一个轮椅上,膝盖上搭着一条小毛毯,上面放着一本《易经》,老人正微眯着眼望着蓝天。
“老三,你来了。”老人依然望着蓝天,丝毫没有朝他们的所在地看上一眼。
“是,外公。”白曜很自然走到老人身后,推着他的车子。
“老爷子好。”岳霁跟在白曜后面,甜甜的喊。
“丫头,既然曜儿带你过来,你就跟着他叫我外公吧。”老爷子让白曜把轮椅转了半圈,注视着岳霁,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然是爷俩,两人的眼睛都异常深邃。
只是——如果说白曜的眼睛如一汪碧潭,那老爷子的眼睛就是千丈深潭,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
“爷爷,那件事……”白曜开口。
“那件事,你就不要推辞了。”白老爷子一挥手,厉声打断他的话。
“不是来推辞的,我承下了。”
老爷子微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容易发现的笑容,白曜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也是他心中唯一认定的白家继承人。三年前,白曜刚从国外回来,老爷子就有意将白家交给他,他给推了,如今既然答应下来,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老三,陪我下一局。”白曜将老爷子推到石桌前,摆上围棋,白曜执黑子,老爷子执白子,爷俩厮杀起来。
茶过两旬,老爷子徐徐道:“不错,刚而不猛,柔而不泻,你的棋技精进不少。”
“仍比不上老爷子老谋深算。”白曜的眼光在棋盘上搜索着,这已经是他开局到现在第三次寻找白子的漏洞了。
老爷子落下最后一子,黑子已绝无退路。
“是她吗?”老爷子悠然抬头,望着岳霁的方向。
远处,岳霁在草坪的另一头逗一只金毛猎犬。
“应该是。曜儿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白曜静静的回答,随即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下。
这么多年,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数不胜数,但几乎每一个都被弃之如履,没有一个女人如岳霁一般让他看一眼就舍不得放下。
“你应该记得你7岁那年,在西臧碰见的那位达`赖吧。”
“曜儿记得。”
爱别离,
求不得,
放不下,
生生世世。
老爷子示意白曜推他进屋,叹了口气:“既然回来了,就别住外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爷子,我从来不是信命的人。”白曜远远地望着岳霁。
哼!我白曜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