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紫薇自年羹尧死后便只剩下怨恨的信念,之前刻意收集的那些个贾府下人们之间的勾当,倒给了她能利用的间隙。
黑夜无月的晚上,冷风飕飕地似要变天。
杏银刚送人离开,行至一山石旁,忽听一阵声响,一黑影猛的窜出,吓的杏银好阵惊慌,模糊间看清来人,壮胆似的提高声音道,“你!夏紫薇!你怎么会在此,你都嫁了人了,怎会半夜偷偷跑到这里来,就不怕我喊人来!”
“哦?你喊啊!我正想问问刚刚走掉的男人是哪位?”紫薇似笑非笑的道。
杏银羞躁了脸,却也明白紫薇来意不善,不服的强道,“人都走了,你乱说一通,谁会信你!”
“当真?你猜我是如何进府的!这府里和你差不多,有着各种私腌臜子事的人可不少,可若是挑明面上了!后果会如何呢??对了,听说大姑娘房里的司棋就是同她姑舅兄弟有私情方撵出去的,现在惨的很呢,对了,听说二夫人最厌不安份的丫鬟,那叫什么,我还未来前的金钏儿,还有宝二爷房里的晴雯……”紫薇冰冷空洞的双眼死盯着杏银,步步逼近!黑幕中那死寂的眼神吓得杏银怵然心惊,步步后退,“你!你到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来找我,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嘛!到如今宝姑娘还厌着我,我如今不过是个三等粗使丫鬟,能碍着你什么事……”杏银不断音泣的说着,闭眼狂摇头。
“嗤——”诡异的笑声划破天迹。杏银吓的连退几步,缩靠在假石上。
紫薇似幽灵般贴上她,猛然一手掐住杏银的肩膀定在墙上,“啊——”杏银吓的大叫,紫薇皱着眉,另只手臂横架在杏银的颈项。
杏银被窒息感惊的忙挣扎,那落在紫薇身上的力道、甲印……好似完全没有痛感,只到杏银眩晕的软了身子,紫薇方放松的力道,面容贴近杏银。
喀嚓——
阴沉黑夜中闪电划过,印得紫薇凌乱发鬓,凄白面容血红的唇色仿佛风雨中火红的玫瑰,凄零的美艳!落入杏银眼里,只感到那花茎上扎手的刺,刺得她心生生的疼。
“我本就是等死的人,若是死前多拉一个陪也是好的。”
“不——不不不——我不要死——不要——”杏银拼命的摇着头。
“闭嘴!”
冰冷的手背滑过杏银的脸庞,那冷冰的温暖终于令杏银恢复些许理智,她瑟瑟发抖的点着头道,“你到底想怎样?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至于令你无故的跑来吓——吓我——”
紫薇嘲讽地勾起唇角,道,“把这包东西想办法混进宝二爷的香料里。还有这包银子,剩下了归你。”紫薇边说边放开了杏银,将两包东西丢给她。
“我——我——”杏银搂着两包东西,感觉到钱袋里挺沉的,不免有些心思活络的不知怎么开口了。
紫薇欲离开的侧着身子道,“别跟我说做不到,那莺儿可是你的好姐妹,当初你如何借她的势欺负我,在如何做便是,宝姑娘可是对宝二爷体贴的很,又最是大方的,时不时送些小恩惠的,也不奇怪呀!这包可是好东西,西域的茼香,最能安神养身了。”若于五石散相合用,那效果更是好了。
“喂!你刚刚——”见紫薇掉头欲走,杏银忙叫住她,但见紫薇回头,那张不正常血色的白脸还是吓了她一大跳,咽了咽口水,壮胆道,“你刚刚说你在等死?……”终没敢全说出来。
“一个一无所有的寡妇,如今又身染沉疾,你觉得的她能活多久?”声声冷笑后,紫薇的背影淹没在黑幕里。